找那份被封存的档案不是一时兴起,他的目标其实相当明确,之前虽然也有过这种想法,但他不会黑客入侵的手段,又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在找那种东西。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都不做,闲时动手排除过母亲所属的机构,循着零星的痕迹找到日本公安,又查到了星海舞衣卧底前的真名。
但也仅止于此。
只有那次,他虽然主要是奔着篡改苏格兰档案去的,但却先翻的是封存档案。
一开始他没认出来那是星海舞衣,因为他印象中的母亲和苏格兰一样,性格温润如玉,骨子里是坚韧的,心中信仰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他们都不适合去卧底。
但那张附在档案上的照片却并非如此,脸还是星海舞衣那张脸,眉眼间却没有一星半点的温柔,外露的全是凌厉和锋芒,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出鞘剑。
星海舞衣好看吗?答案是肯定的,就算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剪短了一头黑发,鬓发还随意的剪成了一长一短,刘海也碎得相当个性,她也是好看的。
她不好看星海承允怎么会爱上她呢?
怎么会徒增这一生悲戚。
不过该难过的已经难过了,他早就决定了这件事从星海承允死去截止,况且那件事发生得太遥远,遥远到他连星海舞衣的容貌都快要忘记。
星海银看到那张照片倒是想起了一些东西,是和星海舞衣相关的事情。为了保下星海舞衣,他名义上的父亲付出了相当多,甚至担保会策反那个女人。
当然他失败了。
但他没有放过星海舞衣,而是用疗养的名义软禁她,但那段时间组织出的事很多,他不得不回到他自己的位置,很长一段时间都分身乏术。
他的保险箱里的那些信就是那段时间的,星海承允需要他来让星海舞衣不再尝试自杀,是在利用对方身为母亲的爱。
为了看懂星海舞衣的信,他去学了零零碎碎的日语,很大一部分是求着当时的黑泽阵给他念的。
但他不会写字,实验室也没有提供纸笔,所以他没有回过信。
从来没有。
现在他有了纸笔,国文课也是班上第一,但收信的人早已魂归故里,他想说的一切字句都传递不了。
他看这些人不顺眼不是没有理由的。
……
第二天见面的时候,工藤新一发现星海芽或明显很没精神,不像是熬夜导致的困倦,而更像是对其他事情提不起兴致的一种没精神。
“你怎么回事?生病了?”黑发少年扫开星海芽或额前的刘海,用手背贴上去,没感觉到烫手。
温度挺正常的,没发烧。
星海芽或偏开头躲了一下,颇为嫌弃的把脸缩进围巾里,开口道:“你手好冰。”
他又不是每次换季都要感冒。
工藤新一垂着眼皮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妥协着把手插回衣兜里,没再看无精打采的星海芽或,两个少年并肩走在去超市的路上。今天毛利兰下厨做饭,地点定在星海芽或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