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安下了值,用晚膳的时候,见众姨娘都在,唯独不见了楚寻。
“楚氏呢?”
他开口问道。
穆文秀一直忙着备膳,闻言也愣了愣,才想起来:“她被母亲叫去问话了。”
看看时辰,颇觉奇怪。
“这都去了两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
那丫头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若是从谢夫人处回来,定不会错过晚膳的时候,早早就会赶了过来。
穆文秀吩咐丫鬟:“去母亲那里看看,说世子回来了,等楚姨娘用膳呢。”
桌上的菜琳琅满目,可谢玉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没了吃饭的心思。
穆文秀也不劝,姨娘们面面相觑。
不久后,丫鬟回来了,脸色有些惊慌。
“夫人说,早就打发了楚姨娘回去,奴婢去了风荷居,却没看到楚姨娘的人,房里乱得要命,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
闻言,所有人都惊了惊。
谢玉安将筷子一摔,脚下生风,走了出去。
穆文秀惊愕片刻忙追了出去。
姨娘们哪有心思吃饭,也纷纷跟上前去。
到了风荷居,谢玉安直奔楚寻的住所。
果然如丫鬟所说,房里像是被贼人打劫过一样,桌上摆的首饰和赏赐全都不翼而飞。
穆文秀呆在当地。
她喃喃道:“不可能,楚丫头不可能不告而别的。”
尽管那丫头心声,总是念叨着以后有了银子,要去买个大院子,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以她对楚丫头的了解,她就算要走,也会和自己告个别。
绝不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谢玉安的脸黑得如同锅底。
他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之后,拔足就走,直奔谢夫人处。
谢夫人正在佛堂诵经,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也没回头。
“母亲!楚氏呢?”
谢玉安劈头就是一句。
谢夫人跪在佛龛前轻敲木鱼,口中低低念诵。
“玉安,休得大声,扰了佛祖。”
谢玉安大步上前,直视着谢夫人。
“楚氏呢?”他又问。
谢夫人抬起眼来,惊讶中带着微恼:
“她自然在她的院子里,你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寻人,我是给你看管着姨娘的吗?”
她转头看向穆文秀:“楚氏发生了何事?”
“儿媳不知,楚氏被母亲叫来问话后,人就不见了,故而世子才会到母亲这里来问问。”
穆文秀只觉心跳得厉害,迎视着谢夫人的目光。
谢夫人皱皱眉:“人不见了?什么意思?”
谢玉安直接道:“楚氏房中的金银细软全都不见了,她应该是跑了。”
“跑了?”
谢夫人惊讶得睁大眼睛。
“母亲,你究竟和楚氏说了什么?你打她了?骂她了?”谢玉安目光咄咄,直视着谢夫人。
谢夫人登时不悦:“玉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一个小妾,我怎会打她骂她。”
“那母亲唤她为了何事?”
谢夫人淡淡道:“她的远房表兄来了,要见见她,本夫人就唤她前来相见,至于她和表兄见面后去了何处,你该问文秀才是。”
谢玉安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什么表兄?文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世子,妾身不知道楚姨娘有什么表兄,妾身真的毫不知情。”
穆文秀额头冒汗,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