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伟骑着电瓶车到了辛欣家时,辛欣妈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婶儿,洗衣服哪?”孙家伟满脸笑意给辛欣妈妈打声招呼。
“你是?”辛欣妈妈记不得他是谁了。
辛欣出事那天,他们只是匆匆见过一面,又是傍晚,辛欣妈妈不记得孙家伟也情有可原。
“我是樟村村委会的孙家伟。”
“哦,是樟村村委会的,”辛欣妈妈了然哦一声,继续道:“你是来找辛欣的吧?她出门了。”
“出门了?到哪去了?”孙家伟惊讶地问道。
“不是我不对你讲,是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辛欣妈妈的视线微不可闻地躲闪着孙家伟的视线。
“婶儿,是辛欣不让你告诉别人她去哪里了吧?”从辛欣妈躲闪的目光里,孙家伟已经看出端倪。
“我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辛欣妈妈笃定地说道。
孙家伟一下就猜到这是辛欣躲避谢峰的行动,他认为辛欣这样做是对的。万一让谢峰那变态狂知道了她的去处,说不定又追过去软磨硬泡。
孙家伟找不到辛欣,骑着电动车往回赶。途经汪腰庄时,他想去看看汪厚淳老人,问问他和于月翠的事情怎么样了。
汪厚淳老人是光棍汉,住着两间有些年代的平房,墙皮有大块的脱落。一间偏房是厨房,四周用一些干枯的棍棒插了一个像围着一圈栅栏的院子,院子里种了一些小菜,葱绿几片,挺养眼的。
孙家伟在院子外没看到汪厚淳老人,堂屋门和偏房门都关着,可以看到两座屋子的门都没上锁
孙家伟走到木栅栏院门外,看到院门也没上锁,只是虚掩着。他推开院门,走进了院子。
孙家伟首先走到汪厚淳老人堂屋门前,敲了敲门,喊到:“汪爷爷,汪爷爷在家吗?”
“谁啊?”屋里传出汪厚淳老人虚弱的回音,听声音不像是堂屋当门房间发出的。孙家伟猜测汪厚淳爷爷可能在套间里,因为套间是汪厚淳老人的卧室。
“我是村委会的孙家伟。”孙家伟说着推开房门,走到套间门口,伸头向套间里看去。
映入孙家伟眼帘的是汪厚淳老人闭着眼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个破床单,地上两件衣服,床前一个旧风扇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摇着头。同时屋里一股刺鼻的骚臭味冲进孙家伟的鼻孔。
孙家伟忍住难闻的气味,走近汪厚淳老人。温和地问道:“汪爷爷,你哪里不舒服吗?”
汪厚淳慢慢睁开浑浊的眼睛,虚弱地回答:“昨晚吃了一碗剩饭,天快亮时开始拉肚子,我刚刚煮了一头大蒜,烧了一个鸡蛋吃了。”
在当地是有吃熟蒜瓣和烧鸡蛋治拉肚子的偏方,是不是有科学依据,也没有人深究过。只是确实有人这样吃,治好过拉肚子,也有人吃了不起作用。
听了汪厚淳老人的回答,孙家伟明白了为啥地上扔两条旧衣服,有可能是汪厚淳老人拉裤子上,还没来及去洗。
“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去诊所给你买些药吧?”孙家伟关切地问道。
“现在好多了,不用买药,我睡一觉就好了。”汪厚淳老人有气无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