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议事厅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柳心婷紧锁的眉头与四位长老凝重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氛围。
“诸位长老,这个相柳之毒,真的已至无解之境了吗?”柳心婷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决与忧虑。她的目光在每位长老脸上流转,寻找着那一丝可能的希望之光。
“唉,城主,此毒非同小可,它源自古老传说中的凶兽相柳,蕴含着无尽的邪恶与腐蚀之力。寻常的毒素,在您的修复术下自然无所遁形,但相柳之毒,却如附骨之蛆,难以根除,更兼之拖延已久,毒素已深入骨髓。”一位年长的长老缓缓道来,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惋惜。
“确是如此,我们目前能想到的,唯有两策。”另一位长老接过话茬,声音低沉而有力,“其一,是将毒素转移至无辜的孩子体内,以孩子的纯净生命力作为抗衡,或可博得一线生机。但这无疑是将一个孩子推向了未知的深渊,实非我们所愿。”
“而其二,则是以毒攻毒,尝试用更加强烈的毒素来中和相柳之毒。但这方法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是玉石俱焚,两条生命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说到这里,长老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忧虑。
“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出路了吗?”柳心婷的声音微微颤抖,她不愿看到任何无辜的生命因她而牺牲。
“除非……”长老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除非我们能够研制出专门针对相柳之毒的解药。但这需要时间,需要实验,更需要有人愿意承担试药的风险。”
“我愿意。”几乎是在长老话音刚落的瞬间,柳心婷便脱口而出,她的决定没有丝毫犹豫。作为城主,她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与担当,更不愿让他人因她而冒险。
然而,她的提议却遭到了四位长老的一致反对。“城主万万不可!”他们异口同声,语气坚定而决绝,“我们肖家长老,自古以来便以救死扶伤。您对我们的恩情,我们铭记于心,此等危险之事,怎能让您亲身涉险?试药之事,理应由我们来承担。”
柳心婷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也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诸位长老,我意已决。我是城主。”
见柳心婷态度坚决,长老们面面相觑,最终无奈妥协。“既然如此,我们即刻行动,先取少量毒素,由我们四人共同研究解药。城主您也请放心,我们会竭尽所能,定不辜负您的期望。”一位长老郑重承诺,其余三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随着长老们的离去,议事厅内再次归于沉寂。柳心婷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既有感激也有不安。
苏离这些天来,几乎将自己的一切都倾注在了云挽歌的身上,他的眼中只有她的笑颜与康复的希望。他们共同度过的每一个日夜,都充满了温馨与笑语,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然而,这份宁静与幸福,却在某个清晨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那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房间,云挽歌正依偎在苏离的怀中,轻声细语地讲述着往昔的趣事。突然间,她捂住胸口,面色骤变,紧接着,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她嘴角溢出,染红了衣襟,也刺痛了苏离的心。
“怎么回事?不是毒被控制了吗?你怎么会……”苏离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迅速将云挽歌搂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她的痛苦。没有丝毫犹豫,他抱起虚弱的云挽歌,一路疾奔,直奔医术高超的柳心婷所在之处。
柳心婷见状,立即放下手中的一切,全神贯注地为云挽歌检查起来。她的眉头紧锁,手指在云挽歌的脉象上细细探寻,却始终无法找到确切的答案。这时,闻讯而来的肖家四位长老也加入了诊断的行列,他们轮番上阵,运用各自深厚的内力与医术,却依旧只能无奈地摇头。
“到底怎么了?她怎么会突然这样?”苏离的声音几近哽咽,他紧紧抓着柳心婷的肩膀,眼中满是焦急与绝望。
“云少主她……她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竟私自将体内的毒素强行凝聚于一处,试图以此隔绝毒素对胎儿的影响。然而,这样的做法无异于饮鸩止渴,非但没有减轻毒素的危害,反而加剧了毒素在她体内的器官加重。”一位长老沉重地解释道。
“那……那怎么办?我们不能就这样看着她受苦!”苏离几乎要失控,他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我们肖家会倾尽全力,尽快研制出能够克制这种毒素的解药。同时,也会寻找传说中的神奇功法,看是否能以其独特的方式,将毒素从云少主体内彻底清除。”长老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
就在这时,苏离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想起了多年前那位以修复术复活那个女子的向羽峰。向羽峰更拥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法,或许他能找到解救云挽歌的方法。
“你们继续研究,我……我去找向羽峰,他或许有办法。”苏离的眼神重新焕发出希望的光芒,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云挽歌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永远镌刻在心间,然后转身,以一种近乎决绝的姿态,大步流星地奔出了房间,踏上了寻找向羽峰的征途。
这一路上,苏离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但每一次想到云挽歌那温柔的笑容和期盼的眼神,他都仿佛获得了无穷的力量,继续前行。他相信,只要心中有爱,有坚持,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他与云挽歌之间那份深厚的情感,也必将成为他们共同战胜一切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