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后，沈雾反手抓住顾臣砚搭在他肩膀上那只手臂，身体一转，肩膀顺势顶起，给了顾臣砚一个过肩摔。
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顾臣砚被砸在地上，笑容瞬时僵在脸上。
这一摔，给他脑子里摔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强压下心中不适，面上装做无可奈何道：“老婆，摔也摔了，该消气了吧？”
【那么大一个人老板姐说摔就摔，这力气也太大了吧。】
【只有我觉得她这样有点过分了吗？不管怎么样，在外面总要给自己老公一点面子吧？顾臣砚好歹也是身价过亿的老总，沈雾这么做，叫他以后在商场上还怎么立威？】
【人家愿意哄着老婆，关你屁事，家里横算什么本事？】
靳梦羽忍不住给沈雾竖起了大拇指。
牛啊，没想到沈雾已经从舔狗升级成训狗大师了。
顾臣砚都被摔成这样了，不仅不生气，还主动给沈雾道歉。
沈雾觉得顾臣砚最近越来越不对劲。
等他从地上站起来，切断直播，拉起他就走。
到了无人地界，她这才松开他，面无表情道：“行了，直播我已经关了，你没必要装了，说吧，不离婚，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臣砚向前一步，几乎快要贴到沈雾身上。
沈雾眉头一皱，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沈雾，你觉得我不帅了吗？”顾臣砚盯着沈雾，认真观察她脸上每一丝神情变化。
沈雾目光冰冷，带了几分无语：“我只觉得你恶心。”
顾臣砚这时猛的一个大步上前，捉住沈雾的手腕举到半空：“你不是沈雾，你到底是谁？”
沈雾怔了怔，看来顾臣砚还是有点脑子的。
她用力挣脱，举起手腕在空中缓缓转了几圈，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真正的沈雾早就被你累死了，不是吗？”
顾臣砚莫名觉得惊悚，看沈雾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随即又想到什么，斩钉截铁道：“不，你就是沈雾，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模样，只不过你这些年一直在伪装！”
沈雾摊了摊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这婚我是和你离定了，你要是有良心，就分点财产给我，你要是没良心，就守着你那堆钱进棺材，我还不至于到离开你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失控的感觉让顾臣砚很烦躁，他盯着沈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潜意识里，一道微弱的声音悄然响起，又很快消失。
怎么回事？他竟然不想和沈雾离婚。
原来不想离婚是不想分财产给沈雾，可现在她都主动提了，她可以净身出户，不要他一分钱。
沈雾都这么说了，他难道不应该痛快一点，满足她这个心愿吗？
毕竟他也不爱她，不是吗？
顾臣砚心乱如麻，一时间竟陷入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