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东方玄夜漆黑的眸子里幽似深潭,令他看不透,也捉摸不到他的心思。
究竟是想趁羽儿没有回京,他好夺了皇城之权,强迫他颁下改立太子诏书。
还是…真的没那个心思?
他愈发愈不敢低估这个儿子了,也看不透,心思深沉,诡谲如渊。
若换作是他,肯定会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东方玄夜抬起那深如墨色的双眸,嘴角闪过一丝不屑,言辞却不显:
“父皇,那都是儿臣该做的,公孙恒带着东方玄清的儿子跑了,儿臣已派人去追查!”
燕昭帝一颗悬在边缘的心,骤然一松,嘴角也露出了一抹慈笑。
随后揉着眉心,愤恨地道:
“这个老匹夫,还真是老奸巨滑,诡计多端,留下太子吸引你的注意力,自己倒是一走了之。”
流风和剑雨同时眉心紧蹙,齐齐看向自家主子,心中疑惑重重。
又夹杂着强烈的不甘和不解。
王爷…不想争夺这个皇位了?
此时,京城已如铁桶般被他们的势力牢牢掌控,城外更有骁骑营的精锐部队严阵以待。
正是乘胜追击,迫使圣上顺应时势,改立王爷为储君的绝佳时机。
如若不听,继续幽禁圣上,逼迫皇上退位也未尝不可!
关键时刻,王爷他……这是何意?
莫非在筹谋什么更深远的布局?
还是另有隐情?
他们不想看到自家主子甘愿放弃这唾手可得的皇位,一时间,两人心中五味杂陈,暗自焦急。
“夜儿,朕命令你,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老狐狸给朕挖出来,皇家血脉,绝不能流落在外,太子他…纵有杀头之罪,但稚子无辜,你能体谅朕的一番苦心吗?”
流风和剑雨两人握着佩刀的剑柄关节泛白,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似在强忍什么。
稚子无辜?
皇上何时这般仁慈了?
也只有东方玄夜猜中了自己的父皇为何会如此,不就是想起了当年,弑兄屠弟,残害手足。
犯下的恶行而被心魔控制,时常睡不安稳?
燕昭帝当年也是踏着至亲的血肉之躯登上了这个位置,彼时的皇室宗亲割肉泣血下咒。
诅咒他断子绝孙,即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也是孤家寡人一个,魂无归处!
东方玄夜掩去眼里的暗涌,脸上浮现一抹虚虚实实的薄笑。
毫不在意地道:“儿臣一切听从父皇的安排。”
待他和流风剑雨一并出了大殿之后,来到了偏僻的一处。
两个手下再也忍不住,纷纷为自家主子愤懑不平。
“王爷,皇上他欺人太甚!你为何不直接……”
“住口,圣上的决策也是你可置喙的?”
东方玄夜打断了他的话,眸如阴隼,冷冷地道:
“本王做的任何决定,你们只需按着吩咐照做便是。”
“可是…属下不甘心,王爷明明可以趁此机会,登上那个位置。”
“放肆!休言妄言!”
流风为自家主子不平,还想说什么,被剑雨扯了扯衣袖。
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没看到王爷动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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