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酒,五两银子?”陶若筠自己酒坊的酒卖这么贵,她自己都不知道。
“客官,这您就不懂了吧,物以稀为贵。这酒啊,每年出的量又少,客人又喜欢,要不是我们老板能跟酒坊打通关系,咱都不一定能拿的到呢。您想想,它能是便宜货么?”
陶若筠无言以对。
想当初自己在村里酿酒的时候,也是先放在酒楼里,能卖成什么价就是什么价。
这种酒本身就不是卖给一般人喝的,况且这里又是苏州,富商大贾的数量自然不是长兴县可以比拟的。
卖的贵,卖的出去,陶若筠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高兴的是卖的好,不高兴的是自己赚的没那么多。
要是自己有间酒楼就好了。
陶若筠这样想着,可是很快就把这个念头给撇开了,不为别的,她没钱。
山上的庄子掏空全部积蓄,暂时什么都别想了。
“就一壶酒,再来两个小菜。”
陶若筠没要许多,那小二也看出只是为酒而来,不再多言,应下了便离开了。
过不多时,那酒菜上桌,小二又道:
“客官,您尝尝,要是喜欢这酒,离店的时候带上两坛子,今日冬至,回家同家人一起喝,也是好的。”
陶若筠笑笑,却没有要带酒的意思。
一壶酒五两,两坛子......
天价酒。
陶若筠一边招呼自己的小厮丫头也尝尝,一边拿眼睛瞄着店。
装修奢华,就连歌女舞女的衣裳都是绸缎做的,来往宾客各个不凡,果然是能卖出天价酒的地方。
陶若筠越看越心动,为了压制冲动,干脆闭眼不去瞧了。
等喝完了酒,陶若筠更没心思回家了,她被五两银子一壶酒彻底伤到了。
叫人抬着轿子,离了街市,往安静一些的坊间去散散心。
可轿子刚拐进去没多久就停住了。
“少奶奶,前面好像出什么事了。”
陶若筠听见青荷这样讲,难掩好奇,掀了轿帘去看。
果然见前方一群人围着一户人家的院门,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走,咱们去瞧瞧。”
说罢下了轿,往人群的边缘走去。
里头的人瞧不大清楚,但是那洪亮的嗓门陶若筠觉得有些熟悉。
“你这个老不要脸的,连亲家公都勾搭,当年也是这么勾引她爹的吧......”
“年轻的时候不正经,老了也是老不正经......”
“自己不正经,养个孩子也不干不净的......”
一阵谩骂声中,还夹杂着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全家欺负我女儿,当我们好欺负是吧?”
“他自己要来,你看不住自己相公,还赖我头上,你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
“我女儿不干不净?你儿子拿着别人女儿的银子讨好我女儿的时候,他又干净了?”
那个熟悉的声音又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