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个谢家,狠得下心敢这样打谢鸿卓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大儿子,谢鸿山。
谢鸿山和赵瑾容走在半道便遇上了谢母身边来请他们的丫头盈柳。
盈柳提醒着二人:“大公子,大少奶奶,奶奶那边生了好大的气,待会可得小心应付着。”
谢鸿山头上的汗噌噌直冒,等进了屋子,便发现翠竹轩里的下人没有一个是站着的,他也干脆往里面跪着去了。
“母亲。”
“婆婆。”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么?”
谢母坐在床沿,手中拄着拐杖,怒视着跪在下方的儿子媳妇儿。
谢鸿山头也没敢抬,说道:“昨夜和鸿卓......争论了几句.......”
\"争论?从小到大你们争的时候多的去了,什么时候打成这样过?\"
谢鸿山简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双眼一闭,只由着母亲骂。
谢母见他这样,便对一边的赵瑾容道:“他不说,你来说。”
赵瑾容只觉得这一天天的,像是一把铡刀悬在头顶,随时都要掉下来。
可是此刻她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柔声应着:“是。”
她一边思量着,一边缓缓开口道:
“昨儿个鸿卓见过母亲后,我陪他回来,同他说起要给他娶妻一事,我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有了心上人了......”
“那你们就打他?”
“当然不是的,婆婆。我们就向鸿卓打听了下,得知那姑娘是个孤女,父母双亲皆不在了,族人也都已经过世。家中只留下几亩桃林,一个小酒坊,全靠这女子一人操持。心里略觉得不大登对......”
“哪里不登对?就非要高门大户才行么?”
谢母眼看着幼子遭罪,有心维护,冷不防的就掉进了赵瑾容的坑里。
“自然不是,说起来那女子也是良家女子,又是做生意的,还有些酿酒的本事,听鸿卓说,他此次带回来的酒就是那姑娘教着酿的,说是在那县里卖的极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母见赵瑾容说了半天,也不曾提到为什么要打谢鸿卓,不禁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