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让宁舒如愿。
宁舒胆敢如此试探、算计自己,她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宁舒,你也学会耍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了。”像是第一次认识宁舒般,苏梓汐哂笑不屑道。
那么就让她看看,能做到何种?
黑夜的府邸内,红色的灯笼随着夜风摇晃着,一处院落,灯火如昼。
“哐嘡”
有什么东西摔落在地上,手中握着刻刀的手一顿,然后便似没有听到声响般继续动作。
“苏梓汐、苏梓汐……”
红俏捂着脖颈,艰难的喘息着,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有一道阴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冻的她打了个哆嗦。
听到红俏提到苏梓汐,一个失神,眉心紧蹙,垂首,目光在被刻刀扎了个窟窿的手指上移开。
艳丽而秾稠地鲜血落在木屑上,将那些碎屑染的通红。
雪白的木屑,艳丽的鲜血,仿佛白雪红梅般夺人眼球。
“她怎么了?”
压迫感极强的落尘让红俏原本要脱口而出‘疯了’二字生生的咽了回去,改成了,“哭、哭了……”
“咔嚓”
原本被洛尘我在手中的木棍被其生生折断,本就受伤的手鲜血流的越发的快,不断的滴落着。
他缓缓的阖上双眸将起伏不定的情绪强行压了下去。
然后拾其旁边另外一块短木继续雕琢着,没有出声,仿佛刚才一瞬的失态只是红俏的错觉,臆想出来的。
可是,红俏知道不是。
落尘刚才……
当金乌的光亮出现的那一刹,坐了一晚上的人终于有了动作,身上的木屑几乎是快要将他掩埋。
抖落下来的碎屑落在了旁边的红伞上,红伞被木屑所覆盖,然后又自己从木屑里伸出头来。
红俏看到落尘手上的伤口泛着黑色的血痂,还在往外渗着血。
落尘握着红俏,第一次主动打开了房门。
与门外的蝶衣四目相对。
还不待蝶衣开口,洛尘便出声,“记得将我的身体带过去。”
蝶衣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便见主上再度回到房间里,躺在软榻上。
手边的红俏消失不见,随着消失的还有躺在软榻之上的人呼吸
惊恐地睁大眼眸,“主上!”
这具身体本就不是主上真正的肉身,而是他和苏梓汐这么些年合力炼制出来的。
除却这具尸体外,再也没有旁的身体能够承受的灵魂。
因为这具身体里有着属于主上的魔骨。
所以才能比旁的身体更能承受得了主上。
主上刚和身体融合没多久便再度抽身离开,不论是对身体还是对主上都是有影响的。
本就因为时间紧迫,主上与身体融合几乎是不眠不休,就是为了到时候攻上崇明剑宗不至于身体撑不住主上所运用的灵力。
可是现在……
蝶衣看着满是木屑,灯盏的房间,额上青筋直跳。
苏梓汐!
又是她!
肯定是她。
除了她主上怎会如此。
对苏梓汐的厌恶和愤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在察觉到主上已经离开之后,蝶衣沉默了许久才有了动作。
抬手探向身体的手腕,想要查探融合的如何。
却发现自己的灵力根本进不去,探查不到任何。
主上不愿意让她知晓真正的情况。
所以……
是不是不太好。
本来时间就紧,现在又陡然抽身离开,怎么会好。
眼睛酸涩泪水弥漫,主上太不不爱惜自己了。
若是此番有个三长两短,该……
都是苏梓汐的错,那个贱人!
从前作妖作死也就罢了,现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还不肯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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