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到的时候医者已经有了诊断结果,正在同旁边守着的弟子交代,当看到崇明剑宗的主心骨的时候话语便顿住。
朝着宁舒拱手行礼,而后道:“邱道友并无大碍,只是近来没有休息好,过于疲累。”
“真的没事吗?”
身侧的女子紧张不安地望向医者,宁舒能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女子攥紧,梓汐在害怕,紧张。
她如何会不害怕,里面躺着的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梓汐过于紧张了,道友都说了他无碍。”
送走医者之后,宁舒回来看着痴痴地守在邱彦书床前的女子,扶着女子的肩头道。
然而苏梓汐只是看着床上昏迷的人不说话。
放在膝头的双手被衣袖所遮挡,双手紧握着,目光灼灼地盯着邱彦书。
她……
没有想过要害兄长的性命的。
苏梓汐无比的庆幸自己当时还有理智在,没有对兄长下死手。
到此刻她忍不住的去回想,如果当时自己真的对兄长下了死手该怎么办?
她以为兄长是不在意自己的。
可是到现在却蓦然发现兄长只是嘴硬心软罢了,他,一直都是在意的。
双手紧握着,她在紧张,想到自己给兄长喂的东西,连医修都没能看出来不对劲。
当时为了以防万一她……
她回首看向身后的人,目光希翼地凝视着宁舒,“真的吗?”
蝶衣给的东西,能是什么好的。
兄长服下真的会没关系吗?
她迫切地希望有个人能够坚定的回答自己‘一定会没事的’因为那至少能驱散她心底笼罩的阴霾,减少她的罪恶感。
看着女子诚惶诚恐地眼神,宁舒说不出其它任何话语,梓汐在不安,她在害怕,需要一个人来肯定医者的说法驱散她心中的那点子不确定,而那个人除却自己之外,好像任何人都不适合。
在苏梓汐期待的眼神下,宁舒坚定地颔首,“真的,他不会有事。”
在宁舒说完这句话之后苏梓汐的心彻底落回了实处,其实她心中并没有多后悔。
如果在她知道兄长在意自己之后,到最后,她还是会这么做。
只不过不会如一开始那般坚定会稍显迟疑,但依旧会下手。
毕竟,如果不动手,那么此刻的自己又该是何去何从?
如当初在崇明剑宗一般被关押、囚禁起来吗?
任由宁舒欺凌?
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让自己再一次置身于危险之中。
所以哪怕是再重开一次,她仍然会对邱彦书动手。
即便是再在意兄长,可是远没有在意自己重要。
她可以在意旁人。可是,绝对!绝对不会让自己在意旁人超过她自己。
即便那个人是她曾经身处黑暗时期的光亮。
也不可以。
没有人能比她自己更重要。
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