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试探性小心翼翼地朝着女子伸出手发现女子察觉却并没有闪躲,眼中蕴着浅显的笑意。
苏梓汐瞥了一眼身侧的宁舒,她的情绪好像总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喜怒哀乐全都被自己牵引着,可是宁舒却是乐在其中的,根本没有察觉到这样有什么不对。
有时候自己都觉得没眼看,想掰开宁舒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有什么,为什么那样轻信自己,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宁舒这样信任自己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宁舒真的很聪明,很厉害,让她这个心怀不轨的人都为之叹服,称赞,可是便是这样一个对于世人来说聪明非常的人被自己骗得团团转,喜怒哀乐随她掌控,她反而生不出任何的喜色来,只觉得心酸。
她现在已经无法想象到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被宁舒发现会如何,宁舒会崩溃到想杀了自己吧。
可惜了,她一贯是个自私自利的,赴死并不甘愿。
没有任何人能比她自己更重要。
她不愿意死谁都无法杀死她。
哪怕那个人是宁舒,也不可以。
*
冰冷的湿濡让他脑子昏沉的厉害,他感觉自己的鼻子堵塞有些呼吸不过来,周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已经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了?
但是他能确定的是自己昏倒和苏梓汐没什么关系。
最近用段牧的身体太久了,而他又接连出手有些虚弱,所以才会被趁虚而入,两厢博弈昏死过去吧。
其实段牧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记忆混淆不清的情况下是因为自己占据了他身体的主导,只不过是自己太虚弱拘不住真正的段牧又不肯让出身体虚弱到晕倒。
手撑在水洼里,腥臭的水浸湿他的衣衫紧贴在他的身上,难受的要死。
他生生是被苏梓汐气笑了。
那种情况下明明苏梓汐可以杀掉自己的,可是苏梓汐却放弃了将他丢进这个鬼地方,所以是因为宁舒吗?
他忽然觉得这臭水洼也没有那么难捱,他这算什么,宁舒才是真的惨,还惨不自知。
真的很好奇苏梓汐是要干什么,才会这么费心费力的哄着宁舒。
“宁舒啊宁舒,你的报应来了。”
当初面对泰山崩而不改其色的宁舒而今竟然成了这样,对着一个心怀不轨之人鞍前马后,真是现世报。
让他看了好大一番热闹,真真是不够看的。
段牧从水洼里爬出来,甩了甩身上的水,把他给恶心的不成样子,那小妮子是会恶心人的。
估摸着是不愿意让他活着出去,就算是活着出去就她那张嘴估计也没什么好事等着自己。
久违的阳光令段牧眯了眯眼睛,看着自己刚换的衣服上面沾染的东西他就又想换一件。
他就知道苏梓汐不安好心,揉了揉堵塞地鼻子,无奈至极。
怕是要让她失望了自己并没有死,还出来了。
“你是谁带领的弟子,怎么从蛹虫的洞穴里出来?”
在水洼里的时间待久了,着了风寒,连打几个喷嚏的段牧不适的厉害,他都多少年没得过风寒。
要说他受伤别人可能信,说他在水洼里待的时间太久得了风寒,说出去得把人笑死。
那小妮子不地道。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滚烫,估摸着是发烧了,生病是什么感觉真的是一点也不想体验。
刚打完喷嚏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那声音便响起。
那声音有些熟悉,于他而言并不陌生,他回过头去看到了站在那儿的邱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