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丢麻袋般被丢了下去砸在地上,浑身的骨骼就像是碎裂般疼的厉害,一只脚踩在她脊背处,段牧的手臂横放在那只踩着女子脊背的膝盖上,冷声道:“变回去。”
“我没逃,我真的没逃!”红俏不住地辩解着,她害怕自己再晚一步会被对方打回原形,这样的情况下打回原形她必定身受重伤。
高高扬起原本要砸下去的剑柄在红俏说出这句话之后又放下,看向红俏的眼神分明是不相信的。
毕竟红俏一直都不太安分,红俏霸道,性情暴虐,苏梓汐不一定能镇住她。
他死的时间太久了,落在红俏身上的封印应该渐弱,而苏梓汐现在潜伏在崇明剑宗红俏必然是不会带在身上的。
最好的人选莫过于蝶衣了,毕竟当初红俏交到苏梓汐手里就是蝶衣转交。
“我要进阶了,苏梓汐放我出来的,真的!苏梓汐放我出来的。”红俏艰难的回过头目露诚恳的看着他,想让他信服。
还好她不是人,不然被那一剑贯穿早就流血而死,她是死物就算是生了灵智也还是死物。
“你们要干什么?”
到现在他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亮明身份,更准确的来说他现在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他并不想就这么暴露出来。
好歹等他正儿八经的活过来再说。
“我不知道。”她自己才刚被放出来,哪里能知道苏梓汐她们想干什么,看着对方眼神微变,她快速的补充,“我刚被放出来,真的,不知道。”
她被封在伞里十几年,跟个聋子、瞎子、哑巴没什么区别,而且因为性情原因哪怕是当初苏梓汐手里无人可用也不肯放自己出来,又怎么可能把事情告诉自己。
“谁带你进来的。”看得出来红俏是真的不知道,他也就没有过于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苏梓汐就在宁舒眼皮子底下,小动作她干这样的大动作必然是避讳的,不可能是由苏梓汐亲自带进来。
而红俏的回答很好的印证了这一点,“是、……蝶衣。”
本来蝶衣对她是寸步不离的,看的死死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刚才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没人看管她自然就撒了欢,可是谁知道转过头来就遇到了……
想到这里便是瑟瑟发抖。
嫌恶的看了一眼红俏,他收回踩着她的脚,施施然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明白?”
看着自己的眼神分明是在表述着,如果你不明白那也就不用再待下去了。
“明白,明白,我明白。”红俏忙不迭地点头。
好好地一位清冷美人被打的半分脾气也无软绵的像是包子,任人揉搓。
段牧很满意红俏的回答,头也不回的离开。
红俏手掌上还有着未曾擦拭的灰尘,就这么抚摸着脖颈处的裂痕,欲哭无泪,被关了几十年刚出来准备饱餐一顿就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
她这倒霉劲儿也是没谁了。
*
阳光穿透树梢落在脸上,潮湿的热意让她本能的感觉不舒服,甫一睁眼便觉得阳光刺目,抬起手背搭在额上遮挡着阳光,也是因为她的动作旁边的楚新柔才发现昏迷的人已经苏醒了过来。
自旁边伸过来的手搀扶着她坐稳背靠着树木,“怎么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