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近午时饭点,路上行人并不多,使得某人大松了口气。
等到了江陵侯府门前,谢明诚快速翻身下马。
不待门房问话,便先将自己腰牌,往对方手中一拍,大步流星往院内而去。
院内,家祠的方向,再次奏起了喜乐。
谢明诚并未急着前去,而是先寻了个小厮问路,去往自家大哥常居的客院中。
待盥洗了手脸,又从衣橱中,取出一套新衣换上。
反正他和大哥差不多高,都穿得上。
等待呼吸平复间,谢明诚毫不客气伸手嚯嚯桌上的吃食。
都是自家兄弟,总不能让他饿着肚子去席上吧?
万一肚子咕咕叫,岂不是给玉衡丢脸?
......
“冠礼开始,请将冠者出东房——”
随着喜乐之声,谢玉衡推开门,自房中走出。
迎着无数宾客的目光,不急不慌,不骄不躁,步步平稳,目不斜视。
于席前,与司远道互揖一礼。
只不过司远道的是普通作揖,而谢玉衡执的是长揖。
看着眼前的乖徒儿,司远道眼底有湿意翻滚。
这孩子走到如今地位,心中所承受之压力,非一般人可以承受。
他扶直谢玉衡,喉间有些哽咽,又很快调整好,只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坐吧。”
谢玉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担忧地望了老者一眼。
而后,依其言坐于冠者席上,面向香案,案上设有香炉、栉等物。
她打量指间,赞礼再次唱道:“初加缁布冠——”
身为赞者的谢明礼,持栉为其梳发,每一次动作都格外轻柔。
直到余光瞥见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摸入院中。
谢明礼手下动作一顿,又立刻恢复如常。
这便宜弟弟,真是愈发出息了!
也不知是夸谢明诚来得及时,还是内涵其偷穿自己衣物......
自玉衡年岁渐长,他兄弟二人,也早已搬出府去别居。
虽同在太平坊内,仅隔了一条坊街,与江陵侯府算是对门的邻居。
但他偶尔也会在江陵侯府中小住,陪伴祖母。
是以,在江陵侯府中,亦是备有常服。
察觉到大哥动作的停滞,谢玉衡不动声色,转动眼眸。
捕捉二哥的身影,从来都不需要大费功夫。
其独特的气质,在哪都是独树一帜,格外显眼。
众人只见跪坐于香案前,风姿绰约的少年,倏地展眉一笑。
似这寒冬腊月里的一抹炙热骄阳,驱散所有人心头的阴霾。
又何止是心头......
她是万千黎民的太阳,亦是指引大梁前进的启明星。
然,当钱伯母随着宝贝侄女的视线,发现自家好二儿,眼皮立刻抽了抽。
咋说捏,明礼、明诚俩兄弟是差不多高,但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子。
月白色的斜领广袖文人澜衫,穿在谢明诚身上,简直哪哪看着都别扭!
钱秀娥头与眼睛皆疼,眼见冠者席那边,谢玉衡墨发已束好。
她忙低声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对面谢府,给二公子取一曳撒来。
说话间,司远道已与谢庭江相对一揖,行至四位执事前。
谓之执事,亦是协助司远道这位正宾的助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