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得多难吃啊?”
“谁知道呢,哈哈哈哈......”
“不过,难吃到这种程度,我还真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个难吃法。”
“诶,要我说,那位品鉴官还能吃下去,也是狠人一个。”
炭火明艳橙红,偶有火星噼啪迸溅,暖意裹挟着红衣少年。
谢玉衡一边听着,其他官员排解公务苦闷的聊天声,一边埋首于自己的公务之中。
忽有杂役快步入内,在门边站了会儿,等身上寒意退却后,方上前禀报谢玉衡。
“侯爷,刚刚老太君托人来传话,说是有不少百姓,自发到侯府门前赠礼。”
“有送鸡子的,也有送自家晒得干菜的,还有些送腊肉布匹......”
“放下就跑,有些腿脚快的,门房才发现呢,就已经跑出老远。”
“逮着一个,只说是侯爷生辰将至,送份贺礼,聊表心意,望不要嫌弃。”
爱民者,而民爱之。
江陵侯府多年以来,每年冬日,都在城中施粥,赠棉衣棉被。
可不是稀水那种,是筷子插进去,还能立得住的。
当真也叫人觉得稀奇,听闻江陵侯府的厨子,都出自谢氏学堂。
怎的做个粥,反倒是跟饭似的?
至于那棉衣棉被。
虽江陵侯府的下人说,都是谢氏族中穿剩下的,有些旧,不符合当下审美。
但,这有啥的?不就是旧了点嘛,暖和就行!
还有谢氏名下的杏林阁,光明正大的招收女医,暂且不说。
对贫苦之家,更是可以赊欠药钱。
有病,看不起没关系。
咱先给你看了,治好了,以后慢慢还,不急。
且对症下药,从不故意开高价药材,简直就是百姓心中看病的首选医馆。
这样的一家医馆,简直就是城中某些医馆、药铺的眼中钉,肉中刺。
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奈何,人家背靠大树好乘凉啊,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谁敢动用肮脏的商战,回头就能喜提国家饭,下半辈子都不用愁吃愁喝了。
然此种种,谢氏却从不宣传自己,有多伟大无私,做了多少多少好事。
甚至,在去年年节之时,还谎称主家是姓雷的,这不莫名其妙吗?
好在有御史‘明察秋毫’还是给查出来了,背后之人乃江陵侯。
这御史,怎么就不算是清汤大老爷呢?
谢玉衡闻杂役之言,不慌不忙地,将手中公务批阅完。
方放至一边,等待墨迹干涸。
她凝眸思量片刻,望向杂役,吩咐道:“你去寻京兆府尹来,就说本侯寻他,有要事相商。”
“是。”
杂役转身要走,又被谢玉衡唤住。
“那有个汤婆子,本侯暂时也不用出去,你先拿去用吧。”
他循着谢玉衡的视线看去,只见另一张长案上,放了个精致的雕花小铜炉。
杂役本想要开口拒绝,他不过一卑贱之人,怎能染指侯爷的物品。
哪知,转头间,却正对上谢玉衡没有丝毫波澜的目光。
顿时感到压力山大,只好顺从。
汤婆子入手,仍旧散发着暖意。
因在外行走,而冰凉有些发紫的手,顷刻间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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