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官员不管,下级官员不助,县衙开支都没有,无奈也只能随波逐流。
何流?
自是袒护当地豪绅,不为民做主的贪官!
富家公子强抢民女,收人手短,不管!
地主霸占百姓良田,吃人嘴软,当看不见!
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位圣贤之君,清肃吏治,拔除所有坏虫。
哪怕有官员腐烂了,不为民做主了。
只要告上巡抚,又或者入京告御状,都有人管!
他们学的经邦济世之道,也终于能有上用途。
可是呢……前段时间,忽有传闻,说是朝廷打仗缺钱,要加税。
而且还是江陵侯提出的!
他们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且也未见府衙张贴公文。
可三人成虎,他们虽有质疑,却也没有证据反驳。
关系田地,吃饭的活计,流言总是传得极快。
他们见百姓坐于田间地头,唉声叹气,算着加税,也还能过下去。
毕竟,红薯产量高,不在乎别的,只吃饱就还能过活。
时到如今,方知皆是一场骗局!
摊丁入亩,谁田多,谁多缴税。
且早些年,户部早已派人丈量过,登记在册,地主豪绅们藏无可藏!
而闹得最凶的佃农群体,由于平日生活都在庄子上,只偶尔买些油盐布匹才会出门。
自然的,信息又与别处不同。
加之地主豪绅认的消息门路,确实比普通人多得多。
偶有质疑者,却也只会觉得,你懂个屁,你能认识多少人?
这一日,注定是底层学子们的狂欢……
凡习文者,无不仰慕江陵侯,九岁六元及第,大梁史上第一人。
同时还是齐朝力挽狂澜,匡扶社稷的谢谦之后。
何人能以不慕?何人不以入谢氏书院启蒙为荣?
可这样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还要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地主豪绅们的钱已经够多了,只是多缴一点田税,如此竟也不愿意……
而玩鹰的,终究也会被鹰啄了眼。
愚弄佃农,也终将受到佃农们愤怒地反击。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朝廷的清算,最低也是个抄没家产。
地主豪绅有家不敢回,索性家大业大,房子多。
蒙面躲进别的院子,跪于神佛之下,一遍又一遍祈祷,勋国公造反一定要成功!
似是他们的祈祷起了作用,一夜苦战后。
南城瓮城中,其中一个门洞的大门,摇摇欲坠。
在叛军抱着铁撞木,再次撞上大门时,哐当一声,轰然倒地。
然,立刻有十几名身高差不多的梁军,捆在同一根大木头上,齐齐赴死冲上前去。
以生命为锁,将长木架在门架的凹槽中,再次阻拦叛军骑兵的步伐。
与此同时,早已准备好的弩箭手,站在盾兵后。
依次射出箭雨,将想要取下木头的叛军,射了个对穿。
可惜,到底是敌众我寡。
不多时,叛军再次杀入门洞,将大木头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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