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看了一眼台下站着的陈秋,怪道初见池柏之时,觉得其像朵白莲花,原来是家风如此......
池观旭声泪俱下,“臣读书少,不知谢平安之史,为不实。”
“可臣对大梁,亦是一片忠心赤忱啊,陛下!”
“试问哪个忠君之臣,见逆贼之后,而能不动容呢?!”
“臣也不过是,犯了所有忧天下之臣,都会犯的错罢了。”
忧天下之臣:......谢邀,有感觉被冒犯到。
城防司一武官跳出来,骂道:“你放屁,就你池观旭还忧天下?”
“可快拉倒吧!”
“以前的忧天下之臣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你晚上睡觉可小心着点!”
谢虎在后面听得目瞪口呆,这当真是朝会,而非菜场骂街?
谢玉衡轻笑一声,回眸看了匍匐在地的池观旭一眼。
“可本侯也没说,要状告池大人污蔑我啊。”
池观旭恨得牙根痒痒,这小兔崽子究竟要做什么?
合着搞这么一出,看他出丑好玩是吧?!
却见绯袍少年,掀袍一跪,高声道:“江陵谢氏家主,谢谦第二十世孙,谢玉衡。”
“状告池家,诬陷忠良,致使先祖蒙冤数百年!”
“恳请陛下为先祖正名,平天下之冤!”
她说完,后边谢明礼也紧跟着出列,修长的手指,撩开袍子,亦是利落跪下。
“谢谦第二十世孙,谢明礼状告池家,诬陷忠良!”
紧接着谢竹青、谢竹书亦出列高声道:“谢谦第二十世孙,谢竹青、谢竹书状告池家,诬陷忠良!”
谢虎挠头,来时,家主也没和他说过这回事啊?
谢谦?就是小时候祭拜的那个无名之坟吗?
可谢谦是谁?他没学过啊!
他这边正懵着呢,那边许律跟泥鳅似的,持笏出列,扑通也是一跪。
“谢谦第二十世孙女婿,许律状告池家,诬陷忠良!”
得,人家上门女婿都出列了,谢虎忙不迭跟在其后,也依葫芦画瓢说了一通。
谢虎话音落,满殿阒寂!
谢谦!
凡读《齐史》者,无人不知其名也。
便是不读《齐史》者,也知叫门皇帝之大名。
而齐朝险些亡国之际,是谢谦力挽狂澜,匡扶社稷!
可史书云:‘夺门之变,谢谦有谋逆之心,意图谋反。’
‘幸得池、石二臣及时发现,将祸乱灭于萌芽之前。’
池观旭,虽不是科举出身,学识也没多渊博。
但对于此事......他却是自幼知晓的,可谢谦不是没有后人吗?
池观旭又惊又怒,忙厉声呵道:“荒谬!”
说完,才想起此刻正在朝堂之上,又赶紧换成低顺的语气。
“陛下,齐朝亡国都已四百余年!”
“若按此算来,普天之下是忠臣的后人多了去,是逆贼之人也多了去。”
“难道个个都要鸣冤,个个都要报仇吗?”
“且口说无凭,凡张李王赵之大姓者,岂不是都可认个名头响亮的祖宗?”
司远道的声音,在最前面响起。“既,忠臣逆贼之后极多。”
“廿一日,你为何要以谢平安后人的身份,强行给我徒儿加以罪名啊?”
“凭你读书少,不是科举出身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