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红墙黄瓦,越过川流不息的朱雀大街。
飞飞停停,兜兜转转,到最后出了上京城。
城外,一队人马正排队入城。
为首之人,是一名已年过四十的男子。
长身玉立,挺拔如松,如沉淀多年的老酒。
刚打听完消息回来的谢庭海,忧心忡忡地走到他身旁。
“二弟,你说陛下真的不会对小玉衡出手吗?”
谢庭江扫了大哥一眼,“放心好了,清之几个不是安然无恙的在外边吗?”
“那能一样吗?”谢庭海面色焦急,“明礼那小子,又不是家主,就是出事了能出啥事?”
谢庭江破功扶额,“......不是大哥,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有啊,我不就是嘛,当爹都近三十年了!”
谢庭海一拍胸脯,说得无比理直气壮。
钱氏一巴掌将他拍开,“滚一边去,得亏明礼没随了你的性子,看得老娘眼睛疼。”
谢庭海委屈,“我的性子怎么了,我的性子不是挺好的?”
“江陵的百姓,都说我性格豪爽,为人敞亮!”
钱氏白他一眼,“那是人家看在小玉衡的份上,恭维你的,你还当真了。”
眼见大房夫妻二人拌起嘴来,孟婉宁连忙出声打圆场。
“大哥为人敞亮,大嫂亦是爽快人。”
“比起高门大户里的那些个弯弯绕绕,倒让人瞧着舒畅许多。”
钱氏看了谢庭海一眼,不太好意思地道:“咱庄稼人,学不会那些个勾心斗角的。”
谢庭海嘿嘿一笑,“媳妇儿可不是庄稼人,咱秀娥现在管着老些铺子,是女商人!”
眼见俩人又腻歪起来,孟婉宁移开视线,正对上谢庭江含笑的眼神。
嗔了他一眼,道:“快些入城吧,衡衡那孩子向来报喜不报忧,也不知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谢庭江上前,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在排着队呢,小玉衡本就在风口浪尖,现下也不好用什么特权之提前入城。”
正说着,另一边门洞排队的几个年轻人,不知聊到了什么,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去他姥姥的乌孙人,小爷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是啊,咱们是不会什么使枪抡大锤的,可听闻弩箭简单学习,便可上手。”
“咱们大梁人多,便是一人一箭,也将乌孙人射成马筛子!”
少年们意气风发,全然没有考虑过,弩箭可否支持如此大规模消耗......
孟婉宁柳眉弯弯,含笑看着这群年轻人,轻声赞道:“真好。”
谢庭江闻言挑了挑眉,他的那些学生们,也在来京的路上了,有的则直接去往凉州参军。
很快轮到谢庭江等人,侍卫面带疲惫,机械性地重复道:“出示路引、户籍,公验......”
待谢庭江递上,侍卫瞳孔猛地一缩,困意也烟消云散。
对着谢庭江抱拳一礼,道:“见过先生。”
谢庭江回礼道:“草民当不得大人一句先生。”
“当得,当得。”侍卫神情激动,忙招呼手下,快些查验。
看了眼后边一长串马车,侍卫又道:“现下情况特殊,马车也需检查。”
“大人请便。”谢庭江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侍卫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有此父母,怪不得江陵侯如玉君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