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西匈奴被收买了?没这道理啊。
几年来,乌孙和西匈奴,摩擦不断。
另,还支持东匈奴,搞垮西匈奴,这都能讲和?
谢玉衡脑中思绪不断,高台之上,楚珩亦是被气得够呛。
可气归气,总也得从大局出发。
加之,乌孙境内的探子,确实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传信息回国内了。
楚珩眼里愠色渐浓,沉声道:“宣!”
“朕倒要瞧瞧,乌孙的胆子是从哪来的。”
小太监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出殿内。
脚步声渐行渐远,殿内绝多数人,皆是一脸气愤。
沉默弥漫,除个别气咻咻的武官将笏板,捏得咯咯作响,再无半点话谈之音。
压抑的气氛,越来越浓,几乎令人窒息。
终于,殿外两道脚步声,由远而近。
小太监领着安凡,入了殿内,扑通又是一礼,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安凡跟其后,合掌,随意得向楚珩拜了拜,态度轻蔑至极。
“放肆!”
“属国臣子,面见宗主国君主,竟敢不跪拜行礼!”
一声暴喝倏地炸响,青衣武官抄起殿旁的蜡扦,拔掉蜡烛。
两步上前,尖锐的一端,直指安凡咽喉。
安凡缓缓抬起下颚,轻蔑的目光,在青衣武官身上打了个转儿。
他伸出两根手指,夹住蜡扦前端,反倒是往自个咽喉处一送。
安凡嘴角上扬,语调端得散漫,开口就是纯正大梁官话,“来啊,杀了我。”
“我若是死了......”
安凡说着,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转头看向高台之上的楚珩。
“定叫大梁千万百姓,血流成河,给我陪葬!”
楚珩低声笑了笑,摆手,示意青衣武官退下。
“我大梁民间有一习俗,听闻安外使对大梁民风习俗,知之甚广,不若猜上一猜?”
楚珩不恼不怒的模样,令安凡极为不爽。
梁帝应该生气啊,应该憋屈,应该恐惧!
而不是这样从容不迫!
安凡眼神里透露着轻傲,下颚一扬。
“倒是有趣,梁帝且说一二信息,就没有我安凡猜不出来的。”
楚珩指尖,在龙椅把手上敲了敲,嗓音低沉,开口道:
“我大梁过年时,有一趣事,其名为——杀年猪。”
“这每到杀年猪的时候,各街坊邻居,都会争相观看。”
“正好,万国商会时间定在年底。安外使,届时亦可凑个热闹。”
脑瓜子聪明的臣子,闻言立马哈哈大笑起来,有捧场之意,亦暗含讥讽。
杀年猪?不,是杀安凡。
言下之意便是,想死?莫急!
安凡自也是个聪明人,听得此话,眼中阴云密布。
果然,大梁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都该死!
明明占据最好的底盘,地大物博,人口众多。
却派王太后一个娇娘,远嫁他国,承担两国合盟之约。
“呵。”
安凡嗤笑一声,眼珠一转,看向左边的文官。
“适才在外,听闻贵国之江陵侯,六元及第的状元郎,乃罪臣谢平安之后。”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