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秉文理清思绪,不由觉得梦境属实过于荒谬。
转看向陆升,出言问道:“可是有何不懂之处?”
陆升摇头。
昨儿他到吏部报到,以榜眼之身,需得再任一年修撰。
之后才能参加散馆考试,结合先前下放基层的表现,正式授官。
而杨秉文,翰林院的顶头上司,五品翰林学士。
陆升听人说,五年以来,杨秉文一直在翰林院深造。
想来再磨炼几年,等六部前面的官职有了空缺,就会直接调任。
思及此,陆升自怀中,掏出一本用油纸包裹的书籍。
摊开一页,指着一处,对杨秉文道:“大人,您看。”
“此处,九成九是文官记载错误,或有意为之。”
杨秉文定睛一瞧,‘前朝末年,太监......失西域都护府......’
陆升又道:“听闻大人,与江陵侯乃至交好友。”
“也不瞒大人说,升曾细细研究过,前两朝的史书。”
“大人也知道,成王败寇......”
“史书,历来也都是由文官编写。”
杨秉文抬了抬手,“此处纰漏,我是知道的。”
“不过......”
杨秉文微微皱眉,继续道:“还未到时候。”
“未到时候?”
陆升不解。
就修正个史书,难道还要找钦天监,推算个良辰吉日不成?
杨秉文“嗯”了一声,随后打了个哈欠。
转身,又给自己斟茶去了。
陆升一脸懵逼,捧着书的指尖,微微收紧。
这只是前朝之史,都如此难以修改,那么齐朝的呢......
不论如何,陆家之祖训不可违背,不论隔着多少年。
寻不到钱唐谢氏的后人,他穷其一生,也要为谢谦正名。
陆升垂眸,准备回国史馆,另想办法。
又听杨秉文道:“今年许就能改,你可将史料先行备好。”
陆升喜出望外,忙道:“是,多谢大人。”
杨秉文勾唇一笑,“这月二十,江陵侯府有一宴会。”
“虽只邀请永平六年科举之进士,但每人亦可带一仆从。”
“届时,不若你与我同去。”
“就算不结交三两好友,亦可看他人之言行,学到一二就是赚到。”
江陵侯府的文会宴,陆升自然也是听过的。
此时,听得杨秉文如此说,陆升又是深鞠一礼。
“多谢大人抬举!”
杨秉文又双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忙去吧,有不懂之处,随时可来问我。”
江陵侯府,文会宴。
乃江陵侯入仕多年,第一次对外发帖,举办宴会。
可惜,只有永平六年的进士,收到了帖子。
一时间,朝中倒有不少酸言酸语。
什么江陵侯拉帮结派啦,不一视同仁啦。
立马遭人回怼,“就连池松都收到了帖子,这还不一视同仁?”
“你眼睛瞎了吧?”
“拉帮结派,还拉敌对之人,你们也是搞笑得很!”
‘酸梅’们被怼得哑口无言。
只能眼热地看着永平六年,在京的进士,受尽人追捧。
想去文会宴的,当然不止有‘酸梅’还有瑞王楚琛。
可惜啊,自方风煦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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