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和司远道:???
谢玉衡不解!
莫不是陛下更年期提前了,怎喜怒无常的?
她不就是没说,到底是何事要帮忙吗?......
至于难过成这样?
谢玉衡犹豫,要不要提前告知楚珩。
就听他们的陛下,幽幽开了口:“玉衡啊,你身子可有何不适之处啊?”
“夜晚睡眠如何,平日饭又吃得如何?”
不太懂陛下话题,怎的突然跳至此处。
谢玉衡准备说的话,又咽回腹中。
“多谢楚叔叔关心,玉衡身无不适,寝食皆安。”
楚珩道:“可民间都传......”
谢玉衡明了,结合楚珩前后神色。
她估摸着,是关于她活不过二十的那条传闻。
“坊间传闻,不尽可信之。”
司远道点头,意有所指道:“诚如京报之所言,不信谣,不传谣。”
楚珩对上小老头的眼,诡异地听懂了,司远道言下之意。
回想当年,太子才三岁半,不知从哪听来的传闻——江陵侯笛技一绝!
便缠着谢玉衡,要听他的玉衡锅锅吹笛子。
正好那日,他也早早的批完了奏折,便叫上皇后,一起洗耳恭听。
听得他差点去见父王,晚上就寝,皇后还不许他上床......
不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反正坊间都传,江陵侯乐艺一绝。
他再来个天子认证,谁还敢说不好听!
是以,不信谣,不信谢玉衡乐艺一绝。
不传谣,不帮忙传播,谢玉衡乐艺一绝。
他信了,也传了......
如此想着,楚珩心里可算是好受一些。
君臣三人商谈没一会儿,内阁大学士们也到了,谢玉衡适时提出告辞。
至于司远道,其为兵部尚书,自然也是要留下来议事的。
谢玉衡出了殿,各种清新的花香,就扑鼻而来。
她站在廊下,阖眼细细感受了一番。
其中,当属白兰花的香气最为突出。
谢玉衡睁开眼,扫了眼不远处的白兰花树,转身往宫门而去。
她一边走着,一边思考乌孙之事。
若先前推断,全部成立。
那乌孙对大梁动兵的底气,源自何处呢?
谢玉衡眉头微蹙,三弓床弩杀伤力大,却也笨重。
高丽多山林,沿着其官道攻城,倒还算好打。
而乌孙或匈奴,其王庭都是在牧场之内,甚至还有沙漠。
若携三弓床弩出征,遇沙漠地带,只能将其拆了,分而驼之。
到平坦之地,再行组装。
如此,三弓床弩,便毫无作用,还会是累赘......
谢玉衡正想着,抬脚跨过宫门门槛。
一道小身影,耷拉着脑袋,蹲在朱墙边,不知等了多久。
嬷嬷和随侍们,齐声见礼道:“见过江陵侯。”
小身影立马直起身,惊喜唤道:“玉衡锅锅!”
谢玉衡拱手一礼,温声道:“臣,见过太子殿下。”
小东西将手里捧着的纸,交给奶娘,抱拳道:“政儿,也见过玉衡锅锅。”
谢玉衡不动声色往旁一步,避开了。
“殿下在此等臣?可是有何要事?”
小太子脸上的笑,瞬间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