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池观旭,望着迅速离去的马车,恨得牙根痒痒。
手握成拳,往车厢厢壁上,狠狠一砸。
“竖子竟敢!”
拿他儿说事!
池观旭阴沉着一张脸,眼睛里似淬了毒般阴寒。
上月池瑶来信,说是乌孙,参加万国商会的‘商队’已经出发。
算算日子,应该早就到凉州边境了。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池观旭冷哼一声,隔着车帘,对车夫道:“还不敢赶车,没用的东西。”
自从得知对方主人身份,就一直做鹌鹑状的车夫。
忙不迭出声应道:“是是......”
车轮碾过泥路,留下一道道长长的车辙印,最后停在一处桃林外。
桃花清香袭人,旖旎多姿。
谢玉衡踩着杌凳下了马车,而后在旁站定,伸出手。
司远道的手,搭在谢玉衡结实的小臂上,缓缓下了马车。
落地后,先是深深望了一眼桃林。
眸中溢满了悲伤,许久,他轻拍了拍谢玉衡的臂膀。
一边带头往前走,一边道:“你这小家伙下棋,老头子我向来是看不太明白。”
就像烟火之事,这小家伙分明是不怕的,可偏偏也不去解释。
昨儿同林金花商议时,也让那姑娘想法子激怒林梓。
然后扮演弱者的角色,将事情闹大......
今日恰巧碰上池观旭,又故意戳人痛处。
谢玉衡跟着司远道身后,始终保持,落后半步的距离。
闻言笑道:“人在愤怒之时,会丧失一些理智。”
“至于后续安排......”
一老一少,边走边聊,渐往桃林深处而去。
常禾和容时几个,则不远不近的跟在后边。
走着走着,常禾对容六,暗暗竖起个大拇指。
‘老弟,先前那一番话,绝了!’
容六以手做梳,回了个‘那当然’的表情。
容八见了,冷哼一声。
快走到容时身边,悄悄伸出手指,戳了戳容时。
“哥,主子平时看哪些书?”
容时回以不解的目光,“你小子打听这事作甚?”
容八往容六的方向,努了努嘴。
“老六的嘴皮子,和主子一样利索,俺也想学学。”
“那你不如直接去问容六。”
容时眼前,前方的红衣男子,眼角余光微倾。
在心中,默默给容八点了根蜡。
以他对主子的了解,等回府之后。
容八,定能喜提一堆,艰深晦涩难懂的书籍......
桃林茂盛,灼灼其华,相映成红。
谁人相思成疾,染十里春风。
却说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西市。
林梓,被关在金玉满堂赌坊后院。
他浑身上下,只着一件红色裤衩子。
蹲在地上,紧紧环抱自己的身躯,以此汲取微薄的暖意。
直到这时,他精神还有些恍惚。
昨儿一开始,他犹如赌神附体,次次得中。
他也想过,是不是老王联合赌坊,给他下套呢?
可有的时候,他又没押中!
再说了,这么大一个赌坊。
仅每日兑换筹码的抽成,便可做到日进斗金,富得流油。
怎,还会坑他一个刚出狱,没啥钱的普通老百姓?
他才刚来上京,只认识一个老王,又不可能得罪了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