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大小寺庙里,也总能寻到,百姓们给江陵侯立的长生牌位。
楚珩冷哼一声,“朕又不是楚天辰那昏君!”
“倒让朕瞧瞧,谁在背后捣鬼。”
他还指望小福星疙瘩,身体健朗,给太子做先生呢。
什么卸磨杀驴,磨盘都还没开始转呢,就把驴杀了。
他脑子又没被驴踢了!
......
会试未至,风雨先来。
上京城中。
关于‘江陵侯泄题,给谢氏书院举子’的流言,愈演愈烈。
可往日里对事关谢玉衡流言,抓得最紧的京兆府。
这回,却未见半点动作。
也使得不少人,觉得自己所猜之想,果然没错。
京郊,一处精致的别苑中。
开国公嗤笑一声,懒洋洋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世人都说,慧极早夭,也不是全无道理。”
他对面的中年男子,不发一言。
卢家主,摩挲着袖口的布料。
事情过于顺利,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但,卢家等不得了。
吏部改革科举,凡进士,都得下放两年。
卢氏,以诗礼传家。
于平民庶务之上,所涉不深。
早些年扬州学子,皆以拜入卢氏门下为荣。
而今,钱唐有个谢氏书院分院不说。
那些富贵之家甚至不远千里,将家中子弟,送去江陵谢氏书院就读。
再过几年,谁还记得卢氏之名?
上京八大世家,而今只剩池、卢、聂三家。
就曲江宴那日,可见楚珩的雄心壮志。
但,打仗哪哪都要钱啊。
他就不信,那位不会再动屠刀。
毕竟,抄家是来钱最快的法子......
无名,则如案板之上,任人宰割的肉。
卢家主重重叹息一声,道:“士农工商,读书人不以诗礼为先,竟学什么基层事务。”
“真是礼乐崩坏,纲纪废弛。恐世风日下,大乱不久矣。”
开国公大笑道:“哈哈哈,如此正好!”
“待卢老弟重新出山,莫要忘了老哥我啊。”
他才不在乎,谢、卢两家,谁家书院桃李结得更多。
纯粹因谢玉衡那小子,导致他丢了几次面子,看不顺眼罢了。
......
当这流言,传入贡院时,已是几日之后。
大理寺左少卿,一脸便秘的表情。
“不是吧,这么明显的鬼扯,也有人信?”
“会试之题,都是内阁所出。”
“别说江陵侯不知道考题,就是戴大人也不知啊。”
高御史叹道:“虽是如此,可那些贫困地区的举子。”
“在京中又没有门路,怎知到底是谁出的考题。”
扬州富庶之地,向来流行考前拜谒考官。
但!这些和普通之家的学子,没有半文钱关系。
别说拜谒,连考官是谁都不知道,上哪拜去?
“所以,此局不仅是冲我而来,亦是冲着贫困举子而去。”
“若举子头脑不清,贸然行事,只怕要被革去考试的资格。”
谢玉衡神色自若,眉间不见丝毫恼怒,惊慌之色。
“你这小家伙,倒是坐得安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