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礼用外衫把谢玉衡裹了个严实,拍了拍谢明诚道:
“你们先送玉衡上马车,我等会儿就来。”
众人虽心中有疑,可谢明礼作为家主的大哥,总归不会害家主。
谢明诚微微弯腰,双手绕过谢玉衡的膝盖和背部,稳稳将她抱起。
谢竹书也早已将厢门大开,任谢明诚通过后,一行人快步离去。
“咦,那不是谢小将军吗?我早些时候,还在城南见过他呢!”
“云华姑娘貌美如花,真乃咏絮之才啊!”
“谢小将军怀里抱的那个,莫不是江陵侯?!”
“我天,这脸白的!”
“早闻江陵侯活不到弱冠之年,而今……等等,江陵侯多少岁来着……”
“果然早慧必早夭啊,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听着外边的议论声,谢明礼快速检查,包厢内谢玉衡触碰过的地方,可有残留的血迹。
只在墙根处和坐过的凳子上,发现少量血迹。
谢明礼蹲下身,用手绢沾了茶水,仔细擦拭数遍那处墙根。
末了,又将几人未喝完酸梅汤,倒在包厢各处。
确认无误后,方简单擦拭过那凳子,直接拿在手里,推开厢门走了出去。
“不用找了,多了的算赏钱。”
抬手扔给小二一枚银锭,谢明礼只着白色中衣,快步下了楼。
谢玉衡的马车,早已往江陵侯府去。
只剩谢竹书双眼无神环抱膝盖,蹲在另一辆马车里。
见谢明礼还带了张凳子上来,谢竹书脑子有些懵,不太明白清之兄这是干啥呢?
可见其面沉如水,谢竹书乖巧缩成一团,不敢吱声。
江陵侯中秋夜在茶楼昏倒,不省人事的消息不胫而走。
像是长了翅膀一般,飞入各高门大院,豪庭贵府。几家欢喜,几家愁。
池家,水榭边。
池观旭手里拿着羊脂白玉九连环,正逗弄着怀中小儿。
听完下人的汇报,池观旭将小儿子,交给乳母带下去。
池观霁望着满池月华,大笑道:“如此,那计划便再等等吧。”
“这小子自己病死了。总好过我们动手,留人把柄要强。”
池观旭亦是哈哈大笑,“先前还以为活不过弱冠之年是谣传,没想到竟是真的。”
那云间茶楼,可是池家二夫人的产业。
早在众人高呼玉衡之名时,便有人悄悄偷听包厢内的动静。
小二亲眼目睹了,谢玉衡苍白无色的脸,才将其禀报给信人。
“说起来,我儿真是佑我哈哈哈!”
池观旭微眯着眼,脸上满是慈父的笑。
被笑容刺痛的池观霁,仿佛没事人一样,扬眉附和道:“那可不,难怪楚天辰要寻幼女。”
“这年纪小的女子,生出来的孩子,就打娘胎里带了气运啊。”
“观霁啊,我知你和弟妹感情深。”
“可天底下,哪有男子为女人守身如玉的,不若......再要个孩子,你也还年轻。”
池观旭好言相劝,池观霁却连连摆手,“算了,可能我这辈子没有子嗣缘吧。”
“反正大哥有孩子,咱池家有后就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