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小猪雀,蹲在她的肩头,呼呼大睡。
她抬眸,与青衣男子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自钱唐县令,被暴民杀害后。
朝廷一直未委派新的县令,依旧是庄昀先前点的,临时县令代理。
她猜新任县令,大抵会出自江陵。
支援了扬州的谢氏书院,谢氏进士可能性最大。
谢氏进士可借由余下之情,更快展开工作。
而其中......
......
“什么,谢林被点去钱唐做县令了?”
今儿七月三十,是官员们的休沐日,亦是两考出成绩之日。
一大清早,轮守的吏部官员,就将两份委任状递进江陵侯府。
谢林捧着委任状,呆若木鸡。
早有所料的谢玉衡,无声叹了口气。顺手拿起茶盏,给菖蒲浇浇水,换个口味。
谢竹青和许律居二甲进士之位,且复习刻苦,考入翰林院,十拿九稳。
唯谢竹书和谢林二人三甲,可有操作之余。
竹书尚有些稚子的纯钝之情。
唯沉稳、沉默少言的谢林,最为合适。
其粗中有细,又早在入京会试前,就许了农家女正妻之位,两人也如期完婚。
这样的人,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吏部选任官员,不止看成绩,也看其个人经历。
司远道阖眼躺在摇椅中,悠闲地轻摇团扇。
小老头懒洋洋道:“钱唐乃扬州大县,人口比之江陵还多,倒也不是什么坏的去处。”
“加之今年才遭了灾,也容易做出政绩,升任也快。”
“只有一点,若扶桑来犯,钱唐临海容易做为登陆之点,较为甚危险。
司远道陡然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果决的杀意。
谢林指间摩挲着,腰间悬挂的丑丑同心结。
他沉思片刻,回道:“家主曾教诲,上位者一言一行,都牵动着百姓的生活。”
“某不惧危难险阻,只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有了纰漏,伤了民生。”
谢林还记得,孟婶婶喜食杏仁豆腐,那段时日。
江陵高门贵妇竞相跟随,城中杏仁价格屡涨新高。
他怕。
怕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谢竹书捧着自己,七品监察御史的委任状,皱着脸道:
“若是谢林哥还做不好,换我来,定做得更差!”
说到底,还是谢氏一族,变化太大了。
小时候都是吃不饱饭,碗里见不得几片肉的萝卜头。
突然就要任一城之县令,难免有些无措。
谢林想了想,若谢竹书任钱唐县令......片刻后,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见他如此,司远道不由哈哈大笑。
小老头乐极生悲,不慎头发被卷入摇椅竹片种,一动就疼。
待给常禾解救出来,司远道捋须,道:“放心好了,那钱唐守备已换了新的。”
“虽不是老夫的亲信,其为人率直,克己奉公。”
“若有扶桑人来犯,是个不错的搭档,倒也不必太过忧心。”
说话间,去翰林院看榜的下人,也回来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