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礼胸膛起伏,发出温和的笑声,道:“我们还以为,就得那么长的才可以呢。”
谢玉衡不好意思地拿起茶盏,咕噜噜一饮而尽。
倒是她思想局限住了,要是先做个短的。
商人闻利而动,何须等大梁国库丰盈起来。
真真是舍近求远了。
“就是先前说的那什么争气鸡火车?”裴忌好奇问道。
谢玉衡应是,拉出暗阁,毫不避讳将蒸汽机内部结构图递给裴忌。
这玩意儿,一个人弄着头疼,都没空做其他的。
多一个人懂,多一份头疼!
谁知裴忌接过去后,不知不觉竟看入了神。
待回过神来,马车又过数里路。
他沉思片刻,开口询问:“此物,可否用在纺车上?”
谢玉衡点头,赞道:“舅舅真乃天才也。”
蒸汽机不止可以用在纺织机上,还能造挖掘机等等......
只是如此一来,若没有他人帮忙,她怕是累死在空间灵田里。
裴忌老脸微微发烫,尴尬道:“在山中那几年,都是自己种菜织布自给自足,对纺车也如家人一般熟悉。”
“既然车路难造,何不先做蒸汽纺车?”
谢玉衡又斟满茶,饮去大半,方道:“大梁有许多优秀的织女,一时倒不急于此。”
世间女子生存本微,何再夺了为数不多的生计去。
“况且......”
谢玉衡笑了一下,望向车窗外绿意农田。道:“几年前扬州就有官员为改稻为桑,趁雨势开凿河道故意淹毁农田。”
“推出此物,届时不知又有多少农田被淹毁。”
岂不是助涨池家气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是玉衡考虑得周到,是我想得简单了。”
裴忌将图纸送回,对于江陵女子‘彪悍’之事,他亦有耳闻。
而‘彪悍’的本源,来自于这位九岁的小少年。
他给了她们自食其力的机会,给了她们同男子一样的地位。
“舅舅也很是极细致之人,竟能单凭图纸,就可推断其用处。”
说话间,马车已驶入江陵城。
随着荆州治所的迁移,江陵较之去年更加繁华。
来往客商不计其数,倒显得谢玉衡一行的马车没那么打眼。
惟有少数眼界开阔的,能认得出中间那辆是侯爷规格的马车。
许律在一个路口,与谢玉衡一行分离。
只道别时,谢玉衡见他面色如土。
还以为是水土不服,嘱咐其严重的话,去杏林阁看看。
谁知此言一出,许律脚下一滑险些栽倒,囫囵寒暄几句,狼狈地走了。
越是临近清河村,裴忌越是紧张,不时扯扯衣袍,反复查看中裤有没有露出。
表兄妹两个,已经二十多年未曾见过了。
最后一次见表妹,她还是个可爱的小娃娃。
而今她的孩子都已九岁有余,他们两个也是他在世上最后的亲人了......
清河村。
早有人先一步报信,孟婉宁和柳氏等人在村前候着,翘首以盼。
终于远远瞧见那马车,众人明知那马车会来,还是忍不住迈开步子,上前迎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