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咬牙,眸中红丝遍布,自己动手去滚轮子。
奈何老奴卡死了,任裴忌如何努力都是无用功。
孟昌掀开车帘一角,看着谢玉衡手中的弩箭,浑身一抖,迅速将帘子放下。
孟昌身体往旁边藏了藏,高声道:“放肆!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忤逆长辈的?”
“大胆贼子,皇城脚下扰乱治安,居心叵测。带走!”
陈秋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骑着高头大马。
一声令下,身后跟着的禁军立马把孟昌从马车上,揪了下来捆成一团。
孟昌傻眼,挣扎道:“陈统领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我没有扰乱治安啊。”
“怎么没有,瞧瞧把我大梁神童吓的,若是吓出毛病来,就你这猪脑子赔得起吗?”
陈秋手持缰绳一指,孟昌顺势望去,就见适才那拿着弩机的小崽子。
手中空空,害怕的躲在其兄长后边,只露出毛茸茸的小半个脑袋。
孟昌郁闷得想要吐血三升,明明刚才还不是这样的!
正要解释,他是谢玉衡的外祖父,口中就被禁军塞进了一团臭袜子。
孟昌自小养尊处优到一把年纪,哪受过这等对待,直接被熏得两眼冒金星
这厢,刚把孟昌扔上马背,享受无根水的沐浴。
那边庄昀火急火燎出了含光门,远远瞧见禁军营的人,扶墙哀嚎道:
“我的政绩啊——”
到底是晚来一步。
原是孟昌刚开始让小厮叫门时,就有含光门站岗的守卫见了,立马禀报给头儿。
头儿听后一琢磨,这事京兆尹和城防司巡逻的人都不便出手,思前想后直接找陈秋把事一说。
“所以,才有了陈叔叔及时救玉衡于水火之中。”谢玉衡拱手向陈秋致谢。
陈秋摆手,“口头上的谢多肤浅啊。”
“嗯......这样吧,先前那什么软乎乎的卷糕子有没有,给叔来点。”
“那个要烤炉,江陵侯府还没来得及搭建呢,要不陈叔叔换个别的?”
陈秋摸着下巴,思量自己要吃什么,太多想吃的了,都怪谢氏学院的厨子调教得太出色。
要不是近日江南水情凶急,他都想找陛下请个假,直接到江陵侯府蹭饭。
二人熟络的对话,听得马背上的孟昌瑟瑟发抖,那人也没告诉他这小兔崽子和陈统领很熟啊。
围观之人亦是用眼神交流着,这等消息先前居然都不知道!
陈秋是谁!
掌禁军营的两城侍卫统领,皇帝身边第一红人!
平时做近侍,战时披甲上阵当前锋,幽州小儿见之色变!
送走了陈秋,围观之人也散去不少。
谢玉衡接过伞,一步步迈向那被困在四轮车上之人,轻唤一声:“裴家舅舅。”
裴忌身子微微发颤,枯瘦的双手掩面,并不想被谢玉衡瞧见他的模样。
“江陵侯认错人了,在下......不过是一个仰慕裴同叔的小人,平日里闲得发慌,到装摇撞骗罢了。”
“是这样吗?”
谢玉衡走到他面前,歪头问道。
裴忌胡乱点着头,“是,是是。”
“可我听娘亲说过,她幼时被邻家小孩欺负,也是裴家舅舅为她出的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