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在益州时欠了唐家一个人情,他也不想做这等讨人嫌之事。
反倒是一旁手捧锦盒的家丁,面显恼色。
一看就知乃唐家的下人,像其主子一样,一时还没能接受身份地位一落千丈。
谢玉衡看向谢知意,笑道:“诊金是斑龙头茬二杠茸切下来的全腊片,有五十片之多。”
“若知意姐姐不想去,直接拒绝也无事。”
这种全腊片,一根鹿茸只能切出来三、四片,这五十片说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众人嘴角抽搐,想起前段时间——唐府夜半传出震耳之呻吟声。
面色各有不异,不由都在心里嘀咕:
这老头真是人老心不老,一把年纪还色心不死,还男女不忌。
要不是这回半身不遂,估计这鹿茸片,也要尽数落入其腹。
就是不知拿此作为诊金,是唐悰自个的意愿,还是唐老夫人......
谢知意犹豫道:“这...若是治好了,会不会又为难家主?”
虽然这头茬二杠茸片确实可贵,但家主才是最宝贵的!
“他都已经被勒令休致了,如何再能为难得了我。”
谢玉衡轻笑一声,这老头健全时,都没能斗过她与先生联手。
加之指使人毁坏舆图,要不是看在其一把年纪。
也确实为大梁做出过不少贡献,早就进大理寺吃饭去了。
谢知意看杜望舒道:“那行,不过我要先查验其成色,还有脉案。”
“那是自然。”
杜望舒起身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册子,末了又让那家丁把锦盒打开。
看着二人交流脉象病况,许律感觉眼睛有点不舒服,凑到谢玉衡身边小声道:
“莫不是知意妹妹缺药材了?”
“我许家虽是主营餐食,那鹿也算是野味,搞点头茬二杠茸的切片有啥难的?”
谢玉衡眼皮微动,要不是认识多年的好友,她现在就想一脚把这厮给踹墙上去。
“那是西域天山的货,再说了......”
谢玉衡上下打量一番许律,余下之言到底是没说出口。
这算是知意姐姐,凭本事赚来的药材。
这俩人现在懵懵懂懂,谢知意收许家的药材,算是怎么个回事?
再说了,许夫人那边也不是个很好相处的,别到时候成了拿人手短。
许律疑惑,“说什么?”
说话说一半的人,吃炙羊排没有安息茴香!
谢玉衡神秘地摇了摇头,虽说许夫人不咋滴,许兄为人还是不错滴。
感情嘛,顺其自然发展最好。
绝非因见许律吃飞醋而不自知,觉得很有趣!
看完脉案及鹿茸的品质,谢知意带上会腿脚功夫的丫鬟婆子。
另有容时、谢竹青随行,跟着杜望舒一道去了唐家。
谢竹书拍了拍,倚在门边望穿秋水的许律,道:
“诶别看了,这都没影了,吉时已到准备搬家了。”
不是说富贵人家,都会给自家公子哥安排通房丫头。
许律咋跟永贵叔家那头老驴似的?谢竹书挠挠头,不是很懂。
搬家的吉时,是司远道按谢玉衡的生辰,托钦天监的人算好的,是在午时。
明明早上还艳阳高照,近午时竟下起了暴雨,谢玉衡觉得钦天监的人在鬼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