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玉衡同司远道到时,院内其他举子早已埋阅卷中。
倒是梅行云这个半桶水晃荡的秀才,落榜的举子。在其中充当起小厮来,不时为这个倒茶,那个研墨的。
偶听蒙子义和谢明礼议题,如醍醐灌顶,离十窍皆通又进一步。
司远道眼神示意谢玉衡去吧,自个则拖来一小交椅。坐在上边悠然煮起茶来,从袖中掏出不知哪位村民给的,山栗烤了起来。
看得常禾心中泪淌一地,他家大人是越发有......隐士之风了。
谢玉衡坐在众举子给她留的最中心位置,方拿起一张卷子,粗略扫过,便觉两眼一黑。
问:‘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学子答皆无,因他具食完矣......
本因喝了解酒茶,已好转许多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谢玉衡伸手去拿方才梅行云给倒的茶,水温略烫,小口品之。
梅行云好奇是何方神卷,令谢玉衡一来,便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凑过头去看那白纸墨字。
待瞧清了上书何物,梅行云被唾液呛到。
扶案,偏开头去,掩唇好一阵猛咳。
一旁的许律被吸引过来,举目看去,看完亦是吃了屎的模样。
沉默片刻方道:“这位学子,胃口颇为不错。”
“能一口气吃下二十三只鸡,十二只兔。亦不能算胃口不错行列内,应划入山海经饕餮一族。”
谢玉衡叹气,提笔将学子的名字,记到一旁的稿纸上。
打算事后赠此学子一套谢氏独家算学题,为秋日霜礼。
科举自古以文取士,只去年岁末时,与陈秋交谈。
在其有意透露之下,知楚珩有意开明算科,即,专门选拔算学人才的科举考试。
只是官阶可能不是很高,也算为底层学子们多了一条出路。
谢玉衡一连阅了几张卷,此批打算下文试的学子们,算学属实堪忧......甚至不如女子学堂那边的女学子。
又阅了份奇子所答,谢玉衡拍案起身,实属折磨。
向司远道告了假,从夫子院寻了本《周脾算经》,板着小脸给学子们补课去了。
一上午天字班的学子们,被谢玉衡训得狗血淋头,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直到临近饭点,谢明礼来寻小家伙用膳,这才将狗血淋头的学子们解救了来。
王修勾着同窗的肩往食堂而去,小声嘀咕:“我等乃读书文雅之人,又不像女子学堂那边,要去做掌柜,学甚的算学?”
“哎呀王兄,江陵侯这么做定有他的原因。”
“不得不说经江陵侯一番讲解,我昨日不懂的题,倒是摸到了一点门槛。”
柳明手里还拿着一支炭笔,在另只手掌心,写写算算。
见他油盐不进,王明翻了个白眼,做不屑撇嘴状:“那你算吧,我先去食堂,去晚可就没杏酪鹅了。”
“嗯嗯。”
柳明正算至关键节点,敷衍应了一声,也不在乎能不能吃到杏酪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