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小姐就是学了两年,而今城中较之那些个少家主,亦不遑多让。”
许家主眼珠子一转,哈哈大笑,拍了拍长随的肩膀,“好小子,还是你有法子。”
随即脸色又一僵,谢氏书院的女夫子,可不是那么好请的。
主要是学成的女子没那么多......总不能让夫人和女儿共用一师。
头疼,属实头疼!
……
北城门外,尘烟滚滚,沿道两旁的茶摊上坐满了人。
三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坐在简陋的茶摊里,如鹤立鸡群。
看着络绎不绝装棉衣的驴车,和许家长工运送的粮车。
梅行云收回视线,将二郎腿放下,重重将粗瓷茶碗搁在桌上。
一拍木桌冲许律道:“好啊你小子,背着我们悄悄干大事,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许律淡然而坐,瞥了一眼炸毛的某人。嫌弃道:“咱俩什么时候是兄弟了,再说,你大舅哥不也掺了一脚。”
“什么?”梅行云一脸不可置信,转看向甄酉谦。忽想到什么,“棉衣的布是不是?”
甄酉谦挑眉,不置可否。甄家已经在慢慢转型,从那什么,转到布行。
小倌倌的皮肉生意来钱多且快,但是不易做大。到新一个地方,就得拜山头,孝敬银子少不了。
布行就不一样了,开遍全大梁都行。况且背靠谢氏,还有锦绣坊,也不愁卖不出去。
梅行云低头掰着手指,嗯......江陵城中卖古玩字画的店,一大半都是他家的,还有些卖花鸟的铺子。
但,都不适合送入军中!
总不能打仗的时候,从背后掏朵花出来,把敌军迷得五迷三道。
简直他娘的,好似那阳狂病患者。
见他此般愁眉苦脸的模样,甄酉谦一勾唇角,提议道:“虽不能送将士,你可以把花搬到江陵侯院中,一样有用。”
“......你又不是不知道,江陵侯嚯嚯花草的速度有多快,不出两月我家花鸟铺子就得全部关门大吉。”
梅行云无语望青天,也不知道江陵侯,怎的那么喜欢给花浇水,似一天不浇浑身痒痒。
在少年们的打趣中时间过得飞快,越来越临近新兵蛋子们出发的时间。
众士卒翘首以盼,他们的宝贝甜蜜饯江陵侯。却只盼到一人一骑快马。
得到挂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郡守周参云,一句:“江陵侯身体不适,不能来了。”
风呼啸而过,吹在每个人心头。
众人面面相觑,都闻江陵侯病弱,活不到弱冠之年。
这是病了?
倒也有那清河村的,被旁人询问,亦一脸懵逼。
他们以为家主不同路呢,咋知道具体啥回事?不过却也没说江陵侯身体好着呢。
哼,家主做了那么多,让他们心疼一会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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