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手中拿着个账本,沉默片刻道:“...捞出来放哪?”
要带的东西本就多,难不成还要两架马车用来放鱼缸。
“自是带回江陵放池塘里啊。”小厮不假思索回答。
二公子谢明诚随军出征还未归,待归来时,想必荆州治所已更至江陵。府上又不留人,还留着这鱼干啥。
“......”
这小厮谁买的,怎么透露着一股主子二哥的气息。
“留着吧,待你们走后,我让人捞到我家去。”抄手游廊下,齐砚州与谢玉衡并行而来,细看其实齐砚州稍后半步。
齐砚州目光落在池中,缓慢扭动身体的胖锦鲤。
说话的声音不由也带上几分笑意,“能把锦鲤喂成这样,侯爷的二哥亦算奇男子。”
“可惜山高路远,马车上人尚且被颠得五荤六素,这鱼若带回江陵,不知能存几。”谢玉衡扶栏,星眸中划过一丝惋惜。
江陵谢氏发展处处需要银钱,倒不如把这房子出手。以目前的价格,还能赚点。待治所正式换了,那真保不准赔本方出。
“无妨,待侯爷说的水运打通,齐某亲自送回。”齐砚州出声安抚道,说着面上亦是带上几分离别之愁。
他与江陵侯年岁相差甚多,不过小家伙的学识却是一等一,便是他家夫子不懂之处,亦能指导一二。
两两无言,一高一矮继续往前走,待行至无人处。
齐砚州遥望池中青青荷叶,叹息一声,轻声问道:“值得吗?”
“值得。”谢玉衡双手背于身后,聪明人打交道,自是不必事事都说明。
先祖身死都不曾后悔,她何觉不值。
九月初九,初阳方升,秋风飒爽,菊花飘香。
举子们不论真心假意,来了好几十个,皆举酒相送。
“此地一为别,愿诸位福履将之,成之,事事顺遂!”
齐砚州亲自递上一黑漆雕花檀木食盒,“重阳糕,可做路上吃食,还望不要嫌弃。”谢明礼接过,温和道了谢。
谢玉衡方从容时手中接了茶盏,站于在众人前,“来年春日,我们上京再见!”说着一饮而尽。
“上京不见不散!”举子们高呼应答,似要把云霄都喊破。
其实他们与江陵侯也没多熟,不过是想着来年春日北上京都。若能如谢氏书院学子般,得江陵侯一二照拂便足矣,毕竟都是荆州老乡嘛。
“这小家伙。”司远道放下车帷,笑得脸上皱纹成了一朵菊花。
那些举子若是安分守己之辈还好,若不是...司远道摇头,只怕不用小家伙自己出手,便有人要替他扫清障碍。
如此想着,司远道陡然一拍大腿。
不行啊,陛下这么护着,不经历风雨小树苗怎能茁壮成长!但要让小家伙吃苦头,他又舍不得。
常禾收拾着马车内的物件,余光看见自家大人眉头一会儿拧,一会儿松,活像是偷学了梨园里益州优伶变脸的绝活。
在司大人表演变脸绝活中,车队缓缓而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