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几个大的孩子齐聚在谢玉衡家,在厨房院子里燃起了火塘,火塘里插着密密麻麻的竹签。
上头插着鸡翅、鸭胗、鲤鱼,还有小半扇乳猪,隔壁烤炉里还烤着一只羊。
刷上今年新榨的芝麻油,再撒上一把辣椒面,烤得诸物滋滋作响,别提多喷香。
谢招娣给鸡翅翻了个面,听着谢竹书给从县城里学木工回来的谢木,讲述着学院里发生的趣事。
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谢云华,谢招娣出声打趣。“诶,你看竹书那有声有色的模样。”
“等清音她们厨堂的酒楼开了起来,若生意惨淡。可请他去当说书先生,就着三两闲话,定下饭极了,”
周边听见的人笑作一团,谢玉衡亦是笑弯了眉眼,摸着富贵的狗头,手上心头尽是暖意。
“招娣姐姐可说好的,届时不请我去,莫怪竹书恼了姐姐。”
谢竹书只顺着竿子往上爬,全然一副不介意被打趣的豁达模样。
谢招娣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只道是:“好好好,哪能忘得了你这只能说会道的黄鹂鸟。”
谢明礼将几根有些烧焦的竹签,往后挪了挪。取下一串已经烤得差不多的鸡翅递给自家小妹。
不忘叮嘱一番,“小心烫,待稍凉些再吃。”
谢玉衡接过两个鸡中翅串成的串,道:“谢谢大哥,玉衡晓得的。”说着冲谢明礼调皮的眨眨眼。
谢明礼的目光温柔而祥和,刚转头就见容时匆匆跨过院门,直往这边而来。
谢明礼无奈叹息一声,进厨房替自家小妹煮粥去了。估摸着小家伙今晚又有得忙。
果不其然,待洗好米上了炉灶,再出来院中已经没有了那道红色的小身影。
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披着银白的月光往正厅而去。
经一面长满爬山虎的墙,又过了两道门,主仆二人刚出抄手游廊,一衙役装束的人便迎了上来。
胡金荣对着谢玉衡拱手一礼道:“见过谢亭侯。”
谢玉衡摆手,示意不必多礼。领着往正厅而去,一边走一边问道:“现人在何处?”
胡金荣落后谢玉衡两步,微弓着身子回话。
“那谢永康父子现处苗学政家中。小的临出城时,听手底下人来报,说是苗府正乒乒乓乓的收拾行李呢。”
“估摸着该是明日天亮以后,开了城门就往苗学政祖籍——益州巴郡而去。”
踏上青石台阶,步入正厅。
谢玉衡在东边的主位落座,胡金荣则坐在西边末尾,屁股也只是稍稍挨着椅子的边儿,不敢坐得太满,恐失了礼数。
茶水早就摆了上来,谢家仆从正是从临沅谢府带回来的。
下次去便得下次了,用不着那么多仆从留守临沅,只需几个靠谱的便可。
谢玉衡眉头微蹙,轻提起茶盖又放下。“只谢永康父子,可还有别人?”
胡金荣端着茶盏暖手,思量片刻道:
“苗家确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今儿临关城门时,倒是抓了两个没有户籍的夫妻带着一孩子,现在县衙大牢关着。”
除了科举、节日期间,江陵城门寅时开,戌时关。
四季轮转,天黑的时间不同,各地城门关的时间也各有不同。
具体,依当地居民生活作息而定。
譬如临沅这种大城,又有神武营驻守附近,不关城门也是使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