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整个江陵的路......
谢玉衡全身家当不过二十万两白银上下,大头还是池家的赔款。
国家果然是个吞钱机器,重徭役则失民心,不徭役...真烧钱。
不知像池家这样的冤大头,上京可还有?
反正她百毒不侵,不介意多来几次,几十次也成。
“先生,如何可以减少修路的开支呢?”
谢玉衡转头看向,换了位置依旧静悄悄,郁闷的的某人。
司远道双眼微眯,眼角的皱纹可以夹死蚊子。沉思片刻道:“一般来讲修路都是徭役,又或者用些犯人。”
将钓竿挪了个位置,老者接着道:
“也可以让他人帮你修,譬如手上有什么紧俏的货物,那些商人,自然乐得去修路换取资格。”
就像朝廷发生重大事故,缺钱国库里没银子。只能让富商'捐钱',以此封些个好听、没权没用的官,是差不多的道理。
谢玉衡小手把玩着红玉,喃喃道:“有什么能让商人抢着修路的货物...”
身后,谢来福挑着一担牛粪,两个箩筐一晃一晃的。
他只是路过,并没有人在意。
......
戌时,观星之术讲学开始。
村里不少孩子端着饭碗找一处地方,边吃边听。
“诗经有云:'东有启明,西有长庚。'”
“启明和长庚都是同一颗星,因出现的时间不同,叫法不一样。亦可称之为太白金星。”
谢玉衡挑眉,其实也可直接称呼其为,金星。
一个孩子快速把饭咽下去,疑惑问道:“是不是清晨醒来还挂着天上,最亮的星星?”
谢玉衡点头,手指向西南方一颗明亮的星星道:“那颗便是太白金星。”
于是,学院内一众人等顺着红衣小童所指的方向看去,像是成排的向日葵成精。
王二麻子就在此时,拍了拍瞪大了眼在寻找太白金星的谢庭海。
谢庭海猝不及防被他吓了一激灵,小声道:“作甚的,吓老子一跳。”
王二麻子附在谢庭海耳边,好一阵嘀嘀咕咕。然后二人一起蹑手蹑脚离开了。
谢明礼双手环臂,看着奇怪的二人,想了想抬脚跟了上去。
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村南,王二麻子拉着谢庭海躲到柴火垛子里。
谢明礼一挑剑眉,直接站在旁边屋檐下的阴影里,光明正大偷听。
难怪今日学院少了许多人,原都跑这来了。
村南大皂角树下,众人围篝火而坐成一个大圈。
谢来福一边敲着鞋底干涸的泥巴,一边道:
“家主带我们种红薯,又建作坊发工钱的。娃娃也有便宜的学院念,咱也不能一直占人家便宜不是。”
“唉,是啊。可惜我老娘走得早,不然也能享几天福。”一个汉子搭话道。
“我全家都记得家主的好呢,就是没啥帮得着忙的地方...”
谢弘挠挠头,大咧咧道:“来福,你就说是啥事,我还想去听家主讲星星呢。”
谢来福磕掉鞋里的沙土,将鞋穿上。
这才道:“早晨我听家主的意思,好像是想修路,估摸着也就修清河到江陵这一段。”
“我滴个乖乖,这要是请人得花多少银子。”
谢弘心里盘算开来,大工八十,一月三十天。八十加八十,一百六,再加八十......
不一会儿,谢弘就算晕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