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的时候,三皇子苏瑞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暗道还是下午去四皇子苏祥府邸吧!
等到了吃罢中饭,又觉得困意袭来,躺在床上又睡了一小会。等到起来,瞧瞧天色,暗道算了,就算过去,那苏祥估计也不愿多说,说不定自己还弄一鼻子灰。
还不如陪着我心爱的伏羲琴!
五皇子苏丹最近忙的很,他联系了西都设在东都的使臣,要来了宁刚的画像,接着又张贴到全城。
江欣欣看着马不停蹄拿着画像到处张贴的侍卫,暗道这次宁刚怕是不敢再出来行凶,只是说不定又躲在哪个阴暗地里。
一个瘦瘦高高的人从江欣欣身边不紧不慢的走过,进了一家售卖灵丹的店铺里。
江欣欣瞧着那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她紧随其后跟了进去,不动声色地看向柜子里的妖丹。
“这几个我都要了!”瘦高男子指着柜台里的几个妖丹。
“客人果然好眼光,这几个都是三百年的妖丹,只是价格要贵些!”掌柜眼都笑细了。
瘦高男子将储物袋递过去,不甚在意道:“包起来!”
“哎哎哎,好嘞!”
等瘦高男子接过掌柜递过来的东西,男子暼了眼假装在看物品的江欣欣,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江欣欣立马跟了上去。
男子加快了脚步,江欣欣也加快了脚步。男子咬了咬嘴唇,瞧见旁边的巷子,一头钻了进去。
江欣欣一个飞身跳到房脊上,跟着男子跑。
男子斜着眼睛望了望江欣欣,依旧在巷子里钻来钻去,直到面前一堵墙拦住他。
江欣欣从屋脊上跳下来,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你想干什么,抢我刚买的妖丹吗?”男子将手里的妖丹朝胸口挪了挪,似在护住一般。
“好久不见啊,狗蛋!”江欣欣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说道。
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这样你都能认出我来?”
江欣欣指了指他腰间的储物袋:“几个月未见,样子倒是改变不少,不过你这腰间的储物袋,我倒是熟悉!”
“你,就一个人?”宁刚左右看了看,的确没有其他帮手。
“小猴子呢?”
宁刚将手放在嘴上,吹起了口哨。很快,一只猴子在房脊上跳来跳去,没一会儿便跳到男子的肩膀上。
“你为何要杀穆辞?他不过是一个低阶修士!而且买妖丹可以修炼,又何必杀人行凶呢!”
宁刚摸了摸肩膀处的小猴子道:“它跟了我,我总要喂它的!”说完,斜着眼睛望着面前的江欣欣。
江欣欣抽出凝血,防备起来。
“你拿人血喂养它,你何时这么歹毒?”
“少在我面前清高!”宁刚皱了皱眉头,“我正打算找你,如今你送上门了,我们之间的账得好好算算!”
?算账,什么账?
“我奶被抬回来的时候,只剩半口气,你乘她砍杀怪兽偷袭她,你不歹毒?我奶可是为了整个边城百姓!我爷和你一起去幻月城捉拿悍匪,结果回来的时候整个身子紫黑,你不歹毒你竟给他下毒?”宁刚拽紧了手指,“可怜我宁家不过余月就只剩下我一人!曾今,我爷也是金陵山的长老!我也曾风光无限!而如今我不但流离失所,还被官府的处处追击。都是你这个妮子,你这妮子比我歹毒一百倍!”
“你~~~~”江欣欣有些无力,是不是要好好说道说道?是谁在边城偷我古书,给了我一掌?是谁在幻月城想害我们,结果自己被毒蛇咬伤?你把罪责都推到别人身上,自己不找原因?
“阿强肚子饿不饿?”宁刚摸了摸小猴子的后背。
“吱吱!”
“抓花她的脸,吃光她的肉!”宁刚朝江欣欣指了指。
话音刚落,小猴子似闪电一般向江欣欣脸上抓去。
江欣欣拿起凝血就挡,小猴子锋利的爪子和凝血靠在一起,火花四溅。
一人一猴来了几个回合,那小猴子依靠身姿灵活,在江欣欣身上串来串去,鱼骨链在江欣欣身上变化不断,等到江欣欣一个劈斩,小猴子几个转身跳到了宁刚肩膀上。
江欣欣身上一阵疼痛。
衣服被利爪抓的破烂不堪,一道道血痕,有的深可见骨,血流了出来,滴的满地都是。
江欣欣很是吃痛,那鱼骨链竟比不上这猴子利爪的速度,护的了一边,护不了另一边。
小猴子将碎肉放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嚼起来,江欣欣咬住嘴唇,升起修为,一道道红色灵气将她包围住,宁刚满脸惊讶。这不可能,我爷已经御剑宗的天阶,才能发出如此雄厚的灵力,这个妮子什么时候境界提升的如此快了?
不等宁刚多想,一道道剑气就直射宁刚面门,一道血痕从宁刚眼角一直穿过下颚,呲的一声,血花飞溅的老高!
“啊!”宁刚疼的升起火掌连忙接住江欣欣的凝血剑,红色的火焰将凝血包裹住,凝血很是兴奋,它伸出剑角,划破宁刚手心,开始吸血。
“啊啊啊~~~”宁刚叫的更大声了,他松开双掌,咬住牙用力拽了一下,凝血剑角才从他的掌心拔出来。
望着双手的窟窿,宁刚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这个女子是个魔鬼,是个魔鬼!
宁刚转身就跑,小猴子吱吱叫了一声,敢伤我主人!举着爪子又朝江欣欣威胁!
江欣欣挥起凝血,一剑指着它。
“吱吱~~”小猴子很不屑,伸出爪子想将面前的剑移开,只是利爪动了动,便瘫坐在地上。低头一瞧,只见不知何时,那鱼骨链竟形成一条项链,一根根鱼骨插进了自己的脖子里。红色的血从脖子处倾泻而下,不一会儿就染红了整个地面。
江欣欣望着地上的小猴子,狠狠一脚踢了上去。
“嘭”的一声撞到了旁边的门上。
“谁呀?”
巷子里,一名老妇人打开门,瞧着门口躺着死猴子,吓的往后退一步道:“你这女娃娃,将这死物扔在我家门口,太没公德心了!你~~~”
江欣欣无力辩解,嘭的一声栽倒在血泊里。
“哎,哎,我老婆子只说说而已,我可一下都没动手啊!”老婆子瞧着满地的鲜血,转身就朝屋里跑,“老爷,老爷,不好啦,出人命啦!”
一身黑衣的卓曜看着巷尾地上这一大摊血迹,摇了摇头。
地上躺着一人,浸泡在血水里,卓曜跨过门口的猴子,将侧脸平趴在的女子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