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一心思,丑牛看模样也有三十好几岁了,虽说是艺人也不该没有婆娘啊。
要知道现在的大周是男少女多,作为社会生产的顶梁柱,苏澈不相信丑牛没有老婆,于是问道。
“你没娶亲吗?”
“回老爷的话,以前娶了,后来婆娘染病去世,留下个孩子,而我又是穷哈哈一个所以就没再娶。”
“行,等回京城我给你物色一个。好歹也是健全的老爷们,又管着一个戏班子,没女人陪着可不行。”
“多谢老爷,只是...”
丑牛欲言又止。
“老爷,我这心里确实有个挺喜欢的妇人,您若能同意,我去把她接来吧?”
“她婚配过,后来丈夫去世,她走投无路就跟着哥哥家卖醪糟,日子过得也很清贫。”
苏澈笑道:“好你的丑牛啊,你这十几个孩子吃饭都是问题,你还有多余的钱喝醪糟?可见你是色胆包天!”
“哈哈哈哈。”
丑牛让苏澈说得无地自容。
唉,大龄男中年,深夜寂寞冷啊,谁不想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陪着,两人搭伙过日子呢?
丑牛说道:“老爷有所不知,我们也是缘分...”
“行了行了,整这个恶心的样子。趁着还没有宵禁,你现在就去。我让杨太守给你找个单独的屋子。”
......
苏澈随手扔给丑牛一个五两的银锭。
在金陵,银锭有着很强的购买力,不像京城那边大部人都喜欢铜钱。
这五两的银锭足够丑牛打扮自己了。
他怀揣着巨款,带着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自信迈出太守府的大门。
都说金钱是男人最大的底气,这是非常有道理的。
哪怕是一个没上过学,没有文化,没有底蕴的男人,只要有钱,即便这钱可能是中彩票得来的,也会增加1000000%的自信值。
丑牛来到街上,先是找了间裁缝铺。
裁缝铺一般是没有成衣的,都是用布料现做,但丑牛没办法等待了于是对店老板说道。
“我想要一套成衣!”
“哎呦,这位客官,咱店里现在还真有一件成衣,就是尺码不知道合不合适。”
“拿来我看。”
“得嘞您。”
店老板没有因为丑牛的穿着而轻视。
现在的人呐,都知道低调的好处,保不齐大街上某个穿戴土里土气的人就是隐藏的亿万富翁。
记得苏澈在后世认识一个大老板,同样是亿万富翁,可出门就开帕萨特。
穿得也很老气,不是什么名贵的奢侈品牌,走大街上根本没人注意到他。
只有那些不懂得金钱来之不易的富二代才会一天到晚地嘚瑟,哦,对,也包括暴发户。
丑牛现在就是暴发户,见裁缝老板把衣服拿来,不由分说一把抢过就往自己身上套。
别说,尺码稍微大了一点点,还算合适。
丑牛笑道:“哈哈哈,就这件了,给你钱。”
苏澈把银锭放在柜台上,老板眼睛一亮,心说果然又是个低调的富翁啊。
平头百姓谁拿五两银子出门?就不怕丢了?
话是拦路虎,衣是渗人毛。
穿了细麻新衣服的丑牛走出裁缝铺,整个人气质都在飞跃。
昂头挺胸,大马金刀,他本来个子就高,这么走路很像是用鼻孔看人。
又来到卖发冠的地方,让店老板好好整理下多日未洗的头发,又买了顶铁质的发冠。
他以前看那些有身份的人,都要带一顶发冠,所以今日也心血来潮地买一顶试试。
别说,经过捯饬以后,丑牛整个人已经彻底远离了奴才行列。
从远处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谁家牛皮哄哄的管事呢。
在马厩租了一辆马车,丑牛单手牵着,缓缓来到经常喝醪糟的摊位前。
本以为自己心心念念的美妇人就在这里等着自己,哪知道看了一圈竟然没人。
原本有几张桌子的摊位此刻空空如也。
丑牛慌了神,以为美妇人走了,放在缰绳来到隔壁卖烧饼的大爷跟前询问。
“大叔,请问这卖醪糟的人去哪了?”
丑牛态度很急躁,大爷却不紧不慢地回复。
“哦?你说淑荣那丫头啊?嗐,卖醪糟不挣钱,他哥哥不让他卖了,好几天都没出摊了,说今晚上要搬走呢。”
“搬走?”
“你知道她家住哪吗?”
“这个我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