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文哲的脸黑成了炭。
韦建中和马元正心中吃惊不小。
如果这真不是矿,秦淮岂不是要被砍了脑袋?
而他们两人也将会受到连累!
“林大人,你这说大话的毛病,真得改改了!”秦淮又道:“草药不认得也就算了,手上这道伤疤还没好呢,就忘了刚才是怎么疼的了?”
“你……”
林文哲被气的鼻孔都扩张了。
“姓秦的,你屡次三番戏弄本官,今天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此事还没有结果,林大人就草率做结论,未免也太不严谨了,难道林大人平时处理洪安州事务也是如此马虎?”
林文哲脸色已经十分难看,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韦建中也抹起了冷汗,忙劝秦淮不要再说下去了,马元正则劝秦淮赶紧给林大人道歉。
或许林大人看在他们这几个武官的面子上,今天还能放了秦淮一马。
可是如果秦淮继续这个态度下去,今天他们几个人的小命可就要都交代在这里了。
然而,秦淮却朝两人笑笑,并没做任何表态。
“林大人如果想摘了下官的脑袋,也不用急于一时,一盏茶的功夫,下官就给诸位证明,这东西就是矿!”
韦建中和马元正一会相信秦淮的话,一会又觉得他不靠谱。
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两个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好!”
林文哲咬牙说道:“本官就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若你能证明这是矿则罢,若不能证明……”
“若不能证明,本官今天就当着韦大人和马大人的面,把你的脑袋摘下来,在洪安州城墙上悬挂三天!”
刷!
随着林文哲的话落,秦淮竟然很配合地一把夺过周大野手里的刀,咣当一声扔在林文哲的面前。
“好,若秦某不能证明这就是价值连城的矿,林大人就用这把刀,把秦某的脑袋割下来!”
“只悬在城墙上示众还不足,林大人可将下官的脑袋当凳子坐上十天半月,以解心头之怒气。”
林文哲被秦淮的举动惊得向后一个趔趄。
这小子玩得够狠的!
韦建中和马正元眼神之中透着纠结和复杂。
“林大人,秦淮只是一时冲动,他毕竟年轻气盛,说些过头的话也情有可原,望林大人息怒!”
韦建中忙上前拱手抱拳替秦淮求情。
而马元正则更是拱手来了个九十度躬身,也请求林文哲不要把此事当真。
林文哲此时已经被秦淮气的火气上涌,浑身的毛发都要被烧着了,就算韦建中和马元正求情,也难息他心里的怒火。
“此事若本官就这么算了,以后岂不是人人都敢骑在本官头上拉屎!”
今天的事,他必然要追究到底。
不过,他却跟韦建中和马元正说,这件事是秦淮一个人的事,跟他们没有关系,不会迁怒于他们。
毕竟韦建中和马元正是当朝武官。
平时上阵杀敌,为大历立下不少功劳,更是深得国主和文王爷器重。
林文哲傻了才会跟他们结怨。
而秦淮则不一样了。
他不过是个乡里出身的小农民,如今虽有品级,不过也只是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
林文哲还不必把他放在眼里。
韦建中咬了咬牙,却说道:“韦某既与秦大人一同来洪安州,那便福祸同担,倘若林大人真的要处置了秦大人,便先从韦某开始!”
“算我一个。”马元正此时也义气爆棚,说道:“要处置秦大人,先处置了我马元正!”
“你们……”
林文哲肺子都要炸了!
在他看来,这韦建中和马元正也太不知高低深浅了!
宁愿为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秦淮,也要跟他纠结到底。
就在三个人说话之际,秦淮已命周大野擦燃干草,将一堆干柴点燃起来。
此时,那堆干柴已经窜起老高的火苗。
“喂,我说三位大人,你们讨论完了吗,如果讨论完了,秦某可就要开始验证了。”
秦淮似乎对他们三人讨论的话题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听到秦淮说现在就验证,韦建中和马元正紧张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