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司空,你可真是铜牙利齿能说会道。”
“但不管你怎么说,老夫是绝对不会同意改田制的,这可是忤逆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这别说什么流芳百世了,肯定是会被后人唾弃遗臭千年。”
马迁哼了一声,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正所谓罪在当代功在千秋,是功是过自有后人评说。”
“马儒士,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天下的儒生想一想啊。”
“说的我就不说了,你自行好好考虑吧。”任昊也不接着游说,而是让他好好考虑一番。
马迁默然下来,已陷入激烈的内心斗争。
任昊也不再打扰马迁,而是轻轻的起身离开回府。
他本来想等明天的时候,在去游说李世纪跟徐青的,但不过他回到府上的时候,二人正跟沈诃饮酒分析天下大势,该如何挽救垂危的汉祚。
沈诃还是主张领兵南下先平刘浩,以除蛰伏之患。
但李世纪跟徐青却觉得沈诃是小题大做,刘浩那一副憨憨的样子又不是在宴上没见到,他全程都对皇帝陛下服服帖帖,皇帝说东他不敢往西。
而那教唆刘浩改地封国的奸相彭温已死,临南之地暂时已不成气候。
现在想要挽救垂危的汉祚,那就必须得以守改攻相伐北魏,一改事态。
毕竟一直据守北魏内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迟早会被北魏给耗死。
“我也赞成。”
“现在汉廷最大的敌人就是北魏,只要北魏一灭四海皆归。”
“我觉得趁着北魏跟夷敌相伐顾及不暇之时,我们完全可以举全国之力对北魏作战,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四面环敌,顾首不顾尾。”
“这等解决了北魏大患,那临南也不过是探囊取物。”
“到时候俆侯爷的天兵一到,临南诸地肯定是不战而降,诸方臣服。”
李世纪十分赞同徐青的说法,并且这说到最后还顺势吹捧了一番。
“哈哈,李侍郎说的是。”徐青哈哈大笑心情舒畅,端起杯就畅饮了一番。
见李世纪跟徐青都是一副不把临南诸地放在眼里的样子,沈诃也是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难道不知道那句老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
汉朝倾举国之力跟北魏相伐,纵然拼个两败俱伤,到最后不管是北魏灭了汉朝,还是汉朝灭了北魏。
那都是给临南王刘浩徒做嫁衣罢了。
别看刘浩给汉朝赔人,赔粮的,那都是在为以后的登基再做打算。
如此重要的粮食胚种,刘浩为什么舍得给?真的他是傻不成,他不过是大智若愚的避其锋芒,静候时机。
刘浩这不过是借汉之手帮着自己种植罢了,现在汉朝种下牙蕉,水稻解决粮食危机,就能源源不断的跟北魏相伐。
到最后等北魏跟汉朝两败俱伤,就是他利剑出鞘的时候,他不费吹灰之力的一统天下,也能坐享其成不用再去费力的种植牙香,水稻。
“他在下一盘大棋,你们可千万不要被刘浩的伪装给欺骗了啊。”
“他才是汉廷真正的敌人。”沈诃语气心长的叹了口气。
但即使这般,李世纪跟徐青都觉得是沈诃太过小题大做,还是不把临南诸地放在心上,并一致的认为北魏才是威胁汉祚最大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