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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校园(5)(2 / 2)

看着他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苏可有些好笑,背着小提琴进入餐厅,今天提前放学的缘故,餐厅里坐了很多圣休斯学院的学生。

苏可刚走到后台,经理就迎上来,说今天有几桌预约她,让她先去换衣服。衣服是他们事先准备好的,标码的小礼裙,白色的蓬纱裙配上红色的棉织搭肩。

苏可打开琴盒,拿着小提琴出去,经理是识货的,对她的身份更不怀疑,态度更加恭敬,拿出平板给她看排单,问她有没有什么问题。

苏可摇头,戴上耳机去了第一个包厢。

……

是梦吗?

当穿着礼服的苏可推开门走进来,乔亦寒还以为飞来一只小精灵,红色的搭肩称得她皮肤更白,她还挽着头发,露出修长优雅的脖颈,轻盈地走进来,漂亮得让人哑语。

“你、你来了…”乔亦寒一张嘴差点咬到自己,有些窘迫地笑了笑。

苏可露出些微的吃惊,“是你啊。”

“嗯。”他又感到有些紧张,个人的包厢以私事为主,设计得暧昧又狭小,封闭的空间里,仿佛呼吸都在共享。

但全都只他一人,害羞、紧张、期待、腼腆等等,苏可始终淡然,他的神色变化在她眼里,她也并不多想。

将小提琴架在肩膀上,苏可问道:“想听什么?”

餐厅有曲目,可以自点也可以让小提琴手自由发挥——自由发挥居多,通常是看现场气氛,但乔亦寒就一个人,干脆直接问了。

乔亦寒其实想现场听一次《爱的赞礼》,但现在这种情况有些说不出口,好的乐手会把情感寄托在乐曲里,就像他哥,每次演奏都像在解剖自己的灵魂…在这里,未免太私密、好像他故意似的…

“你随意。”

苏可沉吟片刻,垂下眼,几声不规则的和弦骤然倾出,而后立刻归于平静,沉寂三四秒后,才重新开始演奏,从低音到高音步步上爬,又来回,仿佛踌躇挣扎的灵魂,彷徨不定,徘徊反转,层层堆叠、层层上压,到急促尖锐,又几个间音缓慢下落,归就平静与幸福。

但那是另一种喜悦,那是另一种升华,是痛苦灵魂超脱世俗到达真正极乐之地的幸福,宛如置身天堂,让人不由得流下“幸福的眼泪”。

演奏完毕琴弓还停止不动,苏可柔软的脸显出几分难忍的痛苦,她的胸腔轻微起伏着,沉默许久才平静。

苏可睁开眼,她以为自己已经算失态了,转眼却见乔亦寒已泪流满面,他坐在白色木制椅上,哭得毫无尊严,唯一还能维持脸面的事,是他至少没哭出声。

苏可足足等了他五分钟,他才缓过神,脸有些红地转身,缓和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仍有些颤抖:“这是什么曲?”

他的哥哥从来不会演奏这种曲子,乔白松只会加深黑暗、加深痛苦,然后在麻木中、在绝望中走向不归路。而这首曲子却在最后转调,在顺滑的过渡音后走向释然,走向平静幸福。

总是在乔白松的音乐下,那孤独与悲痛,那焦虑与彷徨,像陷入永远走不出的镜子屋,逼着他直视无数丑陋恐惧的自我,死掉般,呼吸都是腐烂的恶臭。

现在,一把巨锤砸碎镜子,他的世界终于透进了光,清香的空气流入他的鼻腔,才终于感受到生命的喜悦。

“瓦格纳的《爱之死》。”苏可放下小提琴,“它很美。”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