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内,太后娘娘端坐在凤椅上,眉头微蹙,忧心忡忡地看着站在下方的皇帝林睿渊。
“皇帝啊,哀家知道你对江婉情深义重,可她已经走了。你身为一国之君,当以江山社稷为重,不能总是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之中。”
太后娘娘语重心长地说道,一边轻轻拍着扶手。
林睿渊背着手,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哀伤,“母后,朕如何能忘?婉儿与朕情比金坚,她就那样在朕面前离去,朕每每想起,心如刀绞。”
太后站起身来,走到皇帝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渊儿,哀家明白你的痛苦,可你看看如今,你后宫无一人,这偌大的江山连个继承人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林睿渊挣脱太后的手,转过身去,“母后,朕现在无心于此。”
太后叹了口气,“渊儿,你要知道,你的责任重大。江婉若在天有灵,也定不愿看到你如此消沉的,更不会愿意看到这江山后继无人。你应当振作起来,重新选妃,为皇家开枝散叶。”
林睿渊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母后,朕对其他女子,再无半点心思。”
太后微微提高了声音,“渊儿,你怎能如此糊涂!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已逝之人,不顾江山社稷,不顾天下苍生了吗?”
林睿渊身子一颤,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母后,您别说了!”
太后看着皇帝这般模样,心中又气又怜,语气软了下来,“渊儿,哀家也是为了你好,为了这江山着想。你且好好想想吧,莫要再执拗下去了。”
说罢,太后摇了摇头,转身向内殿走去,留下林睿渊独自站在原地,神色落寞,心中思绪万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景仁宫。
……
几日后,太后再次将皇帝召来。
太后一脸严肃地看着皇帝,说道:“皇帝,哀家这几日是夜不能寐,满心忧虑都是为了你和这江山。”
林睿渊微微低头,神色疲惫:“母后,儿臣知晓您的苦心。”
太后轻拍座椅扶手:“那你为何还不做出改变?你这样下去,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林睿渊紧抿嘴唇,沉默片刻后说道:“母后,感情之事,又怎能说变就变。”
太后站起身,走到林睿渊面前,目光直视着他:“皇帝,你身为天子,就必须懂得权衡取舍。江婉已逝,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不能让这份情感成为阻碍江山传承的绊脚石。”
林睿渊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母后,朕也曾想过放下,可每当想起与婉儿的点点滴滴,朕的心就如被撕裂一般。”
太后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孩子,哀家不是要你立刻忘记江婉,只是希望你能为了大局着想,尝试接纳新的人。”
林睿渊抬起头,目光坚定:“母后,从宗室里选人过继吧!”
太后神色复杂地看着林睿渊,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既然你已经决定,那哀家便着人去操办此事。只是这人选,还需仔细斟酌。”
林睿渊微微颔首,脸上的神情依旧凝重:“一切但凭母后定夺。”
……
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朝野上下传开,众人皆是震惊不已。
在宗室的一处宅院里,几位宗亲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他们和皇帝的血缘关系已经隔了几代,本以为能捞个宗亲的身份就是走了大运了,没想到还能有这泼天富贵砸到脸上。
“这可真是没想到啊,皇帝居然要过继!”一位年长的宗亲捋着胡须,眼中满是惊讶。
“谁说不是呢,睿驰家只有几个女娃娃,宇轩家的男娃又是一心向武,这泼天富贵可不就轮着咱们了吗?这可真是意想不到啊!”另一位宗亲兴奋地搓着手。
“都先别高兴得太早!这过继之事还未尘埃落定,咱们也别太张扬,万一出了岔子,这到手的富贵可就飞了。”一位较为沉稳的宗亲出言提醒道。
众人听闻,稍稍收敛了几分兴奋之色,但眼中的期待仍难以掩饰。
“依我看,咱们几家都得好好准备准备,万不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各家的孩子都得好好教导,礼仪规矩不能有半分差错。”那位年长的宗亲表情严肃。
“对,对!这要是哪家的孩子被选中,那可真是祖上积德,光宗耀祖啊!”
此时,角落里一位一直未出声的宗亲缓缓开口:“这过继之事想必朝中各方势力也会暗中较劲,咱们可得小心应对,别被人当枪使了。”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一时间,宅院里气氛热烈而又凝重,每个人心中都怀揣着对那未知的泼天富贵的憧憬和不安。
……
朝堂之上,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赞赏皇帝此举的果断和明智,认为这是为了稳固江山社稷;也有人暗自摇头,觉得皇帝此举过于决绝,断了皇家血脉传承的后路。
林睿驰得知消息后,匆匆进宫面见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