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外停着一辆加长版林肯，顾臻慵懒坐着，支着头看着徐飞调来的监控，画面上苏灵致身手敏捷，且狠辣，又是踹，又是骂，气焰嚣张得很。
他忍不住想起医生的话，眼底掩去了心疼，那破破烂烂的身体，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徐飞交了保释金，又办好手续，带着苏灵致和赵雪岚从派出所缓缓而出。
顾臻抬眸凉凉地看她一眼，收起平板，手肘慵懒地搭在车窗上，目光落在她裹着可怖，还泛着血丝的纱布上，目光微沉，“挨打了？”
那是街边的监控，离得远，只能看得一个大概。
苏灵致泛着泪花，“挨打了，巨疼！”
赵雪岚看着秒变柔弱小白花的苏灵致，她明明记得医生说，这伤不算重，只是伤着皮肉，不需要包扎。苏灵致非要医生给她包扎，还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血迹涂在手上，看起来像是伤残了。
徐飞想说，他进去时苏小姐就用这只看着伤残的手拍着桌子和人吵架，若不是被赵雪岚抱着腰，她能用这只手打人呢！
绝对是骗你的，主子！
“知道了！”顾臻淡淡说，“上车，先送你们回家。”
赵雪岚是第一次坐这种加长版林肯豪车，像一个好奇宝宝，车上竟有网络电视，还有一个小吧台，全是茶叶，好享受。
徐飞把基本情况与顾臻说了一遍，花臂男无人保释，已被拘留，徐飞也打了招呼，就算有人来保释也会知会他一声，保证他在看守所里待着。
苏灵致轻声说，“顾臻，谢谢你。”
顾臻看着苏灵致妩媚中透着温柔的眉目，略有诧异，苏灵致在他面前宛若百灵鸟，总是那么快乐，活泼。撒娇，卖萌，随时随地都在说土味情话，宛若背了一整本甜言蜜语。即便如此，他看着苏灵致也觉得虚假，如今，却是他从未见过她这样诚恳的模样。
为了一个……女人？
顾臻余光扫过赵雪岚，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子罢了。
苏灵致却点名要她当助理，为了她，二话不说就签了合同。
赵雪岚浑身僵硬，习惯性地抓着苏灵致的手，十指紧握，顾臻沉默看人时压迫感太强烈，她心里害怕，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敏感地察觉到顾臻对她有敌意，在她抓着苏灵致的手时，他好像更生气了。
“不必谢！”顾臻目光从她们十指紧握的手上移开。
苏灵致温柔地问赵雪岚，“岚岚，伤还疼不疼？”
“不疼的。”
苏灵致手指抚着她脸上的伤，眉目有些阴翳，“真后悔没打死他。”
“他也吃到教训，以后应该不会来找我。”
“他敢来，我打断他的双腿。”苏灵致眉目阴鸷，眼睁睁看着赵雪岚挨打，“气死了，我下手太仁慈。”
徐飞暗忖，你把人家踢废了！你一点都不仁慈。
顾臻挽着那枚泛着光泽的宝石袖扣，微垂着眸，脸色都变得阴郁些，“安静点！”
苏灵致，“……”
徐飞意识到顾臻生气了，想提醒苏灵致，可苏灵致却抓着赵雪岚的手，又是心疼，又是抚摸，他眼角都要抽筋了，苏灵致都没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