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很有眼色地关上门,苏灵致倏然捂着腹部,疼得白了脸,一手紧紧地抓着顾臻的袖子,“人都走了,还演?”
她扬起惨白的脸,虚弱痛苦,哪有半分演戏的模样,“我……真的很痛。”
顾臻目光一沉,打横抱起她,跨过满地狼藉,把她放到床上,苏灵致的呼吸灼热地喷洒在他的耳朵边,吐气如兰。
两人离得太近,肌肤紧贴,顾臻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香,熟悉且好闻,似是在哪儿闻过,还不等他细想,苏灵致闷哼一声。
她还勾着他的脖子,隐忍的疼痛宛若某些时刻的呻吟,顾臻喉结微滚,掰开她的手,扬声说,“徐飞,叫医生。”
“是!”
苏灵致是真的疼,并非伪装,可人设不能倒,她抓着顾臻的手,楚楚可怜地说,“顾臻,别走。”
女人的手娇柔又软,他如抚着一朵棉花,顾臻看着她疼得微红的眼,轻声说,“好,我不走。”
苏灵致心满意足地昏了过去。
苏婉带苏子添去看伤,幸好都是皮肉伤,不算很严重,苏子添骂骂咧咧,这事他不能这么算了,又不甘心,“婉婉,那贱人什么时候攀上顾臻,难不成就是回归宴那日?”
“顾臻有喜欢的人。”苏婉有点心不在焉,咬牙说,“苏灵致那样粗俗,野蛮,不学无术,顾臻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说的也是,她那样的女人空有一张脸,就是绣花枕头。”苏子添蹙眉,“可为什么顾臻却护着她?”
“肯定是她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苏婉咬牙切齿。
“顾臻不会真的为了她,把我们家踢出浅水湾项目组吧?”
“不会的,顾家又不是他一言堂,嘉良哥哥会帮我们的!”苏婉深呼吸,信心满满,“一定会的,嘉良哥哥才是顾家大少爷,是顾家继承人!”
*
病房里,顾臻坐在病床前守着苏灵致。
耳边想起医生的话。
“苏小姐真是狠人,这是强忍着疼痛在撑着,她术后不仅伤口疼,胸骨和脏器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疼痛,本来就要静养,她竟然还暴力打人,这是憋了多大的委屈和火气,真是令人心疼。”
徐飞在旁边说八卦,“苏二小姐刚进家门,苏家准备丰盛家宴,谁知道苏婉腹痛难忍,被送往医院,苏家所有人都忘了苏二小姐。等他们深夜回家时发现苏二小姐睡在客房,苏子添还骂她冷血无情,姐姐被送去医院,她竟然在家睡得正香,你说好不好笑?”
顾臻声音冷淡,“不好笑。”
苏婉和苏灵致被人有意调换,苏灵致受苦受难二十一年,他们还想苏灵致对苏婉姐妹情深,有病得治。
徐飞说,“苏二小姐确实乖张戾气,说她讨厌苏婉,她才是苏家的亲生女儿,为什么不把苏婉赶走,苏总当场就扇她一巴掌,当时争执时就在楼梯口,苏二小姐被打得从二楼滚下来,头破血流。竟没人送她去医院。当天所有人都去医院陪苏婉,没有人在意她的伤,后来苏夫人要她和苏婉和平共处当好姐妹,两人都是她的女儿。”
顾臻沉默地看着苏灵致,不免有几分同情。
“苏二小姐心里就很憋屈,所以三番两次找苏婉的麻烦,抢苏婉的衣服,珠宝,还要抢她的房间,苏子添每次都护着苏婉对苏二小姐拳打脚踢。苏婉和顾嘉良青梅竹马,感情极深,苏二小姐就去勾引顾嘉良,当众表白,名声就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