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国师看看,她胀奶难受。”
萧丰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完全不顾及自己皇帝的身份。
柳女医不敢怠慢,连忙带萧丰逸来到一旁的诊疗室。
瑶嘉躺在床上,尴尬万分,真没想到,来一次皇宫,丢一次人。
上次撞到肚子,这次撞到胸。
偷偷看向萧丰逸,只见他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仿佛此刻的她比整个大夏的国事都要重要。
“还请陛下避嫌。”柳女医提醒。
南宫国师虽是朝臣,却非后妃,皇帝待在这里,实在不妥。
萧丰逸也反应过来,忙以还有奏折要处理为由,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回头深深看了瑶嘉一眼。
那眼神中既有不舍也有无奈,最后化为一句低沉的叮嘱:“好好照顾她。”
待他一走,柳女医开始细心地为瑶嘉处理着胀奶的问题,一边手法熟练地按摩疏通,一边轻声安慰着。
“国师大人,这是产后的正常现象,不必过于忧虑。不过,您还是需要注意休息,避免剧烈运动。”
瑶嘉点头应着。
似乎怕她紧张,刘女医还问了许多关于星星的琐事。
瑶嘉一聊起星星,就跟洪水开闸般,滔滔不绝。
柳女医也耐心倾听,不时给予些育儿建议,氛围渐渐变得温馨而轻松。
这时,诊室外冷不丁,传来一阵女子哭诉声。
“当皇后也不能这么欺负人,明明就是滑脉,还不承认,不仅打了我一巴掌,还说我医术不精。”
柳女医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
瑶嘉眨巴一下眼,齐姝有孕了?
外面传来几声轻笑,“樊女医,别哭了,或许真是你医术不精,也说不准。”
“就是啊,皇后有孕,与自身或社稷都是天大的喜事,何必不承认,你啊,还是多精进精进医术吧。”
“谁说的,我再不济,平脉与滑脉还是分得清的!那就是喜脉,就是喜脉。”
那樊女医的声音带着几分倔强与委屈,显然对于自己的医术有着十足的信心。
“住口!”
柳女医朝门外呵斥了一声,随即对瑶嘉歉意一笑,“国师大人,抱歉让您听到这些杂音,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瑶嘉轻轻摇头,表示不介意,但心中却泛起了涟漪。
自她生下星星,南宫家对齐家已开始多次反击,齐太师的几个得意门生皆被外派,儿媳徐氏也因早年受贿被革职。
齐姝有孕的话,对齐家来说可是个扭转局势的好时机。
太医院的医师医术自然不在话下,根本不存在把错脉的现象。
而这后宫也无其他妃子,更不必怕有人加害。
安禾也说过,太后急着抱孙孙。
事若反常必有妖。
迅速整理好衣物,走出诊室。
这时,一队带刀侍卫闯进太医院,各个目露凶悍。
“樊女医何在?”
他们虽问着,目光却已四处搜寻,待看到脸部红肿的樊女医时,立刻上前将她团团围住。
“将她拿下!”领头的侍卫大声喝道。
刘女医上前交涉,“不知诸位,是因何理由来捉拿樊女医?”
领头侍卫道:“这贱人,为皇后娘娘诊脉时,偷了娘娘的凤钗,娘娘有令,将之拿下,乱棍打死!”语气中满是威严与不容置疑。
樊女医脸色霎时苍白,还想争辩几句,却被侍卫粗暴捂着嘴巴架起,准备拖走。
瑶嘉眉头微蹙,这明显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慢着。”
瑶嘉出声制止,缓步走向那群侍卫,“她乃医官,即便有错,也该交由刑部或大理寺审问,而非动用私刑?
皇后娘娘凤体金贵,若真有人胆敢偷窃,也应查明真相,而非妄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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