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嘉点头,准备吃过饭,便去隔壁房慰问一下瑞王。
二人相对而坐,安静吃饭。
刚放下筷子,就听到屋外一阵喧哗。
打开门看去,便见一身着官服的中年女子,满脸风霜,行色匆匆朝着这边而来。
路过二人时,也只是匆忙一礼,便站到隔壁门前。
“下官宣州知府孟霞,有要事禀报瑞王殿下。”
门一开,南山走出来,“孟大人请进。”
孟霞朝他一礼,方才进入。
瑶嘉收回目光,转身进屋。
皇子及使团众人在宣州地带遇刺,孟霞顶着满身风霜,怕是昨晚便开始彻查此事。
瑶嘉走到两间屋舍间的墙壁旁,耳朵贴在墙壁上,想听听隔壁在说些什么。
“呵”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你怎么不直接去隔壁?”
瑶嘉回头,见顾曦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朝他比一个噤声的动作。
小声道:“我这身份,怎可参与政事?”
顾曦言这才反应过来,天星阁规定不得参与政事,想来瑞王此次遇刺,便是关系到皇储纷争。
这时隔壁传来孟霞焦急的声音。
“殿下,卑职连夜彻查那些刺客,并未发现太多有用线索,卑职无能,还请殿下责罚。”
里面安静片刻,传来瑞王温和的声音,“孟大人辛苦了,此事怪不得孟大人,那群刺客既然敢行刺本王,必然不会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本王虽受了伤,却并未伤及要害,孟大人不必自责。”
“多谢殿下宽宏,不过有一样东西……卑职斗胆猜测,刺客貌似与京都有关。”
“此话怎讲?”瑞王声音里带着急切,呛出几声咳嗽。
“卑职在检查刺客随身携带之物时,在其中一人衣袖中发现一张银票,标注地带,乃是京都诚信钱庄。”
孟霞顿了顿,接着说:“不过这都是卑职的猜测,还望殿下定夺,此线索是否要呈给陛下。”
瑞王沉默了片刻,道:“孟大人只按着自己查到的线索上奏便可,其他的,陛下自有定夺。”
听到这里,瑶嘉走到桌前坐下。
顾曦言也跟着坐下来,“京都……难不成是平王所为?”
瑶嘉垂眸,“单靠一张银票,就断定是他,未免太过草率,万一被他反过来说成诬陷,岂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平王此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即便漏几滴,也会及时将脏水泼到旁人身上。
前世此人便将倒打一耙发挥到极致,戏弄安禾,诬陷瑞王,再行暗杀。
瑞王此次该不会又得哑巴吃黄连吧。
“嘉嘉,你在立储一事上,是不是支持瑞王?”
瑶嘉如今对顾曦言还未放下芥蒂,自然不想同他说实话。
“不是跟你说了,天星阁不得参与政事。”
“那你为何这般关心他?”
从昨日遇刺便可以看出,瑶嘉很是紧张瑞王,身体刚恢复,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问瑞王的情况。
“他是安禾的亲哥哥,还是修岚的好友,我关心他,很奇怪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瑶嘉才想起还未去看萧丰逸的伤情。
开门出去,往隔壁房走去。
孟霞已走,大夫正为萧丰逸伤口换药。
瑶嘉走近去瞧,伤口确如顾曦言所说,没落在要害地带。
只是看着挺深,且冬日里伤口愈合本就缓慢,好在萧丰逸身体底子算好,只需要休养一阵便可恢复。
这样回去的时日便可往后延迟,那她和顾曦言的婚事,定也得往后延。
想到此处,瑶嘉心里多少有些欣喜,婚事能拖一日是一日。
见大夫为他缠好绷带,这才走到他身旁,“殿下感觉如何?不如在此处多待些时日,待伤口愈合,咱们再启程。”
萧丰逸朝她一笑,脸色苍白,却难掩风华,“无事,都是些皮外伤。今晨已与南山先生商定好,明日一早便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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