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南没料到瑶嘉会迁怒于他,一时间有些愣住。
风炎见自家宫主被迁怒,忙开口解释。
“主上,此事怎能怪到宫主头上,若非宫主,您此刻怕已经命丧千胥刃剑下。”
瑶嘉一听这话更来气。
“他若不出现,我自有办法让陈嬴招供,也有的是办法对付千胥刃,用不着你来多嘴。”
风炎没想到自己好心解释,反被迁怒,一时间有些委屈。
自家宫主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他忍不住替叶思南抱不平。
“你……你这女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我们宫主好心救你,你还……”
“住口!”
叶思南出声打断风炎的话,径直离开。
风炎见自家宫主走了,也赶紧跟上。
气的瑶嘉在原地直跳脚。
打定主意晚几天再给叶思南解药,非让他疼的死去活来求自己不可。
次日红缨寻来带她去凌云宫时,也被她给拒绝。
“不去了,不去了,好心给他送解药,他不见我,我还巴巴过去干嘛?”
昨晚的事,红缨已经听风炎说了。
自家主上这脾气,她再了解不过,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别看平时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最是记仇。
尤其是昨晚那般情况,换做任何人都不会理解宫主的行为。
想替宫主解释两句吧,又不知从何解释,得想个理由,让主上赶紧去凌云宫才行。
不然宫主当真要毒发了。
“主上,其实宫主他也很可怜,小小年纪被迫与父母分离,哥哥因他身体孱弱,他唯有加倍努力练武,才不会被凌云宫其他弟子淘汰……”
红缨一边说,一边观察瑶嘉神情,见她没有出现不耐之举。
便把叶思南在凌云宫如何如何不容易,如何如何受苦都给瑶嘉说一遍。
她越说,瑶嘉越觉得惭愧。
若不是为给她续命,叶思南也不用背井离乡,与父母分别,更不用服下蚀心蛊,遭受蚀心跗骨之痛。
她本就心软,尤其是在得知叶思南这些年所受的苦楚之后,更是愧疚不已。
昨晚的事,确实是她迁怒了叶思南。
万一叶司南蚀心蛊发作,一命呜呼,自己怎么跟白花花交代。
想到此处,瑶嘉起身朝外走去。
“红缨,备车,我要去凌云宫。”
红缨一愣,没想到自家主上这么快就想通了。
赶紧麻溜去备车。
凌云宫里。
风炎一直守在叶思南门前。
昨夜宫主一回来,便将自己反锁在屋中,喝了整夜的酒,身上与千胥刃过招时的伤,还未及时处理。
“宫主?宫主?”
“滚!”
还有力气骂他,看来蛊毒未发作,倒是让他稍加宽心。
叶思南趴在床头,贱啊!真是太贱了!
明知瑶瑶嫌弃他,还巴巴的往前凑,即便将自己塑造的再可怜,她也不会怜惜。
即便知道他的身世,又如何?
依旧被无情的推开。
即使刚为她拼过命,即使花费半年的时间搜集她想要的情报,她都不会喜欢自己。
何必还在执着。
“为何宁愿找新欢……都不要我……瑶瑶……我也是你的夫……”
叶思南的醉话随风飘进风炎耳中,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家宫主这是又犯相思病了。
自从上次从江陵城回来,宫主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醉酒一次,每次醉酒都要念叨着主上的名字。
天可怜见的。
风炎忍不住腹诽。
宫主平日杀人如麻,雷厉风行,怎到了女人这里,便胆怯不前?
若是他,早就将那女人抓回来,关起来,日日蹂躏。
不过这话,也只敢在肚子里说说,被宫主知道,非杀了他不可。
叶思南趴了一会,觉得胃里有些难受,起身去桌前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