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的这套挑拨离间,真是太低级了!我为什么只能帮念念不帮云丽?莫非你以为我乐意听那些搬弄是非的长舌之人嚼舌根,巴不得家里永无宁日?小心哪天你的舌头没因为嚼舌根而累断,先被阎王收去割了!”
李传珍的话语如同冰锥,字字戳心。
“呵呵,你就继续演吧!如果真疼云丽,赵宸凡的女儿能去上学,赵明德的女儿为什么不能?你的偏心,云丽心里最清楚!”
这一言,让莫云丽的心如坠冰窖,滋味难言。
可转念一想,昨晚韩念念那温柔却坚定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与之交织的是家里拮据的现实,那份无奈与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
“宸凡身为团长,领取的补贴自然要比明德丰厚,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小溪今年若真读不成书,那就再等两年吧,毕竟生活总得继续向前。”
莫云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但话语中的酸楚还是难以掩饰。
“云丽,你这还嘴硬!小溪现在多大了?按照正常的学制,九月份就该升二年级了,可她一年级的门槛还没迈进去呢!啧,我看呐,怕是这辈子都学不会书写自己名字的本事了……”二婶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尖酸,几分惋惜。
“二婶,我倒觉得您家似乎是住在海边的。”
韩念念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些错愕,二婶更是满脸疑惑,“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咱这小村庄哪来的海哟?”
“嗯,确实没有海,不过咱们村子旁边倒是流淌着一条秀丽的丽花江。那么二婶,您一定是常在丽花江中畅游,所以对岸的事儿您也管得宽宽的吧。”
韩念念的话语带着三分机智,七分嘲讽,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此凝固了几分。
李传珍不明就里,贴近韩念念耳边低语询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韩念念笑得明媚如春日繁花,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回答道:“丽花江何其宽阔,二婶既然不住在江边,怎会管得如此宽泛?说不定咱们每天的餐桌上的菜肴,她都想着要指手画脚一番呢。”
此言一出,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韩念念是委婉地指责二婶多管闲事呢!
二婶脸色涨红,怒气直冲脑门,几乎要跳起来给韩念念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一记耳光。
李传珍眼见情势危急,立刻出手,一把抓住二婶扬起的手臂,不容分说地用力反抽回去。
“李传珍,你……你竟敢打我!”
二婶惊呼,难以置信。
“是你先对我动手的!”
李传珍冷声回应,眼中寒光一闪,“我们家的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欺侮的!”
“哼,李传珍,别以为我们不清楚你的小心思。你现在对韩念念这般偏袒,还不是因为赵宸凡现在有出息了!以前你最是看不上韩念念,若非他们家境富裕起来,你会对她如此讨好?”
二婶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匕首,直刺人心。
这话一出口,不仅在场众人哗然,就连一直旁观的莫云丽也不由得皱起眉头,目光复杂地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
二婶的指责并非毫无根据,当初韩念念初嫁入门时,李传珍的确因娶了个既貌美又具文化的儿媳而欢欣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