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凡眼角含笑，观察着她这番迷糊的模样，心中升起一股温柔，手中的方向盘依旧稳稳地掌握着前行的方向，“再闭眼休息会儿吧，距离目的地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
然而，在如此微妙的氛围中，哪里还容易安眠？
韩念念连忙坐直了身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目光炯炯地望向前方，仿佛生怕错过任何风景。
领导侧头望着韩念念专注的侧脸，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光芒，轻声道：“我那外甥女啊，如果还在世的话，也该和你一般年纪了。”
韩念念闻言，转头望向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只觉心中五味杂陈。
“领导……请节哀。”
她迟疑了片刻，终是挤出了这一句话。
领导愣怔了片刻，随即又爆发出了两声爽朗的笑声，像是在用笑声驱散过去的阴霾，“我那小侄女啊，都已经离开十几年了，再深的悲伤，也被时间慢慢抚平了。”
十几年的时间，足够让许多东西变得模糊，也让心中的不舍逐渐淡去。
韩念念感到了一丝尴尬，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身体又坐正了一些。
前排的两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领导的脸上再度浮现笑意：“不过，看着你们两个这么和谐美满，我的心里也感到非常欣慰。”
按旧日的交情来讲，方玮斌——即人们口中的老领导，曾是赵宸凡的恩师。
当年若不是方玮斌关键时刻伸出援手，赵宸凡如今或许无法坐上里长的位置。
“听说啊，宸凡现在认识不少字了，是吧？”
领导的话音里带着一丝骄傲。
赵宸凡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角的余光掠过身旁的韩念念，轻点头道：“嗯，普通的文字都已经能识别了。”
早年间，由于赵宸凡的文化水平有限，许多人对他担任里长一职表示质疑，甚至他自己都对此抱有自我怀疑。但在老领导的力挺之下，赵宸凡才没有止步于一个小小的连长职位。
因此，赵宸凡能有今日之成就，老领导的助力不容忽视。
老领导满意地看了看韩念念，语带赞许：“还是念念你有办法，过去怎么劝他都不愿意学习认字，现在多亏有了你，将来即便让宸凡升到旅长的位置，那些老顽固们也没话可说了。”
“升旅长？”
韩念念闻言，眼睛猛地一亮，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让宸凡升旅长，是真的吗？”
她满含期待地转向领导，大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领导笑而不语，随后道：“只要宸凡今后不再擅自离职，晋升的机率就会大大增加。”
韩念念闻言，微微一怔，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