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灵的声音响起，同一时间，在识海深处，一座小塔绽放出了璀璨的光芒。
只是瞬间，就将张青玄意识上的压制力全数驱散。
那所谓的天地之力，在不朽浮屠塔前面不堪一击。
张青玄涣散的意识重新聚拢。
璀璨的光芒将他的识海一寸寸照亮，驱散了所有的迷雾。
“天赋，决定了一个修士的下限，而心性，却是左右了一个修士的上限。”
魔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少了几分冷漠，反而是多了一分认同。
张青玄眼中闪过明悟之色。
比如那张无量，夺走先天道体，即便是不努力修炼，靠着那强悍的体质，实力也绝对不会差。
可若是加上坚韧不拔的心性，绝对是洞天境之姿。
再想往上，便是一种突破，没有坚韧的意志，也就止步于洞天境了。
一幅幅画面闪过，是张青玄所经历的一切。
被抽走先天道体，却仍旧是不愿意放弃。
参加考核的时候不被认可，那便是当场突破筑基境打脸所有人。
扛着极限的压制力，仍旧是耗尽最后一分力气站起身。
这一切，都在魔灵眼中。
他不回应张青玄，是因为此前不认同张青玄，而看到这一切，他终于认可张青玄。
“或许，你不会埋没主人的传承，至少现在我看来是如此。”
“若是今后你的表现不让我满意，我会带着不朽浮屠塔离开。”
魔灵的声音响起。
不朽浮屠塔缓缓飘来，迎风见长，转眼间便是放大了数十倍。
漆黑的塔门嘎吱一声打开了来。
一缕缕暗红色的血雾冲出浮屠塔，夹杂着恐怖的剑意，在张青玄识海之中肆虐。
“这第一层，乃是魔帝主人的魔帝剑心。”
砰砰，砰砰！
强大而有力的心跳响起。
一颗血红的心脏，在浮屠塔之中悬浮着，仿佛还没失去生命力，在缓缓跳动。
每一下都坚定而有力。
跳动之间，恐怖的剑意四散开来，狂暴，却又带着一股世间唯我独尊的霸气。
“是被魔帝主人的剑心冲垮意志，沦为只知道杀戮的疯子，被杀戮剑意所奴役，还是……”
魔灵的声音悄然响起。
张青玄已经听不到魔灵的声音了。
耳边只有一个个刺耳的“杀”字响起，蛊惑着他沦为杀戮的奴仆。
“休想奴役我！”张青玄暴喝。
坚韧的意志力将他的理智强行给拉了回来。
血红的杀意瞬间退散，收拢在心间。
……
通天梯之上。
在所有人都以为张青玄死了的时候，他却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锋锐而狂暴的杀意一闪而逝。
考核长老一直关注着张青玄，此时眼中却是充满了不敢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有那么一段时间，这张青玄已经失去了声息，怎么还会活着？”
轰！
周遭浓郁的灵气汇聚而来，化为一柄利剑，涌入张青玄体内。
他只感觉体内奔腾的灵力中，夹杂着一柄柄小剑。
灵力所过之处，破开了对他的所有压制。
汹涌的灵力流淌到四肢百骸，裂开的骨骼在这一刻重新愈合。
张青玄缓缓握拳，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