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浩要赔的哪里只是台球桌案吗。
明明还有插进去拔不出来的那支球杆!
沈晚晚没有要了张景浩的手,陆知文一开始还觉得他们三爷的未婚妻果然是心地善良,可后来反应过来,陆知文身上渐渐流下冷汗了。
……能直接把台球案子戳漏,这比要了张景浩一只手还狠好吗??!
有江之衍这位爷在旁边作陪,沈晚晚就算是想把他们瀚一俱乐部全拆了,经理怕是也不敢大声说句什么。
好声好气的将一行人送出俱乐部,还站在门口不停的跟最后上车的陆知文赔礼道歉。
一直到目送着一行人上车,经理心中提着那口气才敢松下。
经理一脸衰相的挠了挠头,赶紧折回去,研究怎么处理张景浩的事儿!!!
本来今天请这位新晋台球冠军过来是想给他们俱乐部撑人气的,没想到却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真是邪了门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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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老宅,管家知画将他们三少爷迎进屋。
他们三少爷最近越来越知道孝顺他们老爷子了,看来他们老爷子那句话说的还是对的,什么生性寡淡,亲情淡薄,还是年纪太小,如今他们三少爷即将三十而立,这不就慢慢开始改变了吗……
江之衍整理了下衬衫衣袖,撩起眼皮问他今天晚餐的菜色。
知画管家赶紧从几十道菜的丰富晚餐中列举出他们三少爷最喜欢吃的几道。
全是清淡又营养的素菜。
可江之衍听了却蹙起浓眉,并不满意的样子。
“只有这些?”他沉着声线。
知画管家愣了愣。
“啊,还有别的,”知画管家想了想,和蔼问道,“或者三少爷今天想吃什么,知画可以让后厨那边现在往上加。”
“……”
江之衍沉默一阵儿,一脸高冷地说道,“我想吃肉。”
知画管家,“……”
完全不符合他家三少爷人设的一句话,活活把知画管家给搞愣住了。
但不一会儿后,当陆知文带领着沈晚晚从外面走进来,知画管家的视线在几人之间穿梭几秒,最终再落回他家三少爷脸上。
啊~~~
知画管家茅塞顿开!
晚饭开始之前照常还是先为老爷子检查身体,沈晚晚跟江之衍说了一声后,便进了江育恒的房间。
“小晚晚来啦,”江育恒靠坐在大床上,上一秒还威严严肃的表情,在佣人们全部退出房间后下一秒就变得十分雀跃。
他一把掀开被子,指了指自己床旁边的那把纯手工的老料藤椅,“今天衍衍要来,我就猜到你也会一起跟来。”
沈晚晚莞尔一笑,朝江育恒指的方向走。
看来老爷子这边已经逐渐打消了疑虑,越来越相信她跟江之衍之间关系的真实性了。
沈晚晚从善如流地说,“我们一天都分不开,一会儿不见就想得要命。”
江育恒被她酸得牙都要倒了。
‘呵呵’地笑个不停。
算了,别管是沈小姐和凌小姐,只要能早点让他抱上重孙子就行,总归也是名门之后,正牌千金。
把脉结束以后,沈晚晚像之前一样扒拉开江育恒的眼睑瞧了瞧颜色。
江育恒“啧”了一声,“轻一点,我这是人眼睛,不是牛眼睛!”
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一天浑身的牛劲,摇粒绒都能让她扯碎,更别提自己这对儿纯天然无添加的天生欧式大双眼皮了!
江育恒,“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一点也不温柔,你知道上一个弄疼爷爷的老中医现在人在哪儿嘛?”
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江育恒声音故意压低,让人听着不寒而栗。
但沈晚晚依然面不改色,“爷爷,那你知道上一个在我问诊的时候不配合的老人家,现在已经几周年了么?”
江育恒被噎得一个跟头,“不许跟爷爷没大没小!”
见他真要生气,沈晚晚进退有度地收敛锋芒,“不敢,跟爷爷开玩笑呢。”
江育恒眯了眯眼,“……就连尹栀都从来不敢这样跟我说话。”
沈晚晚,“人家是正经的大家闺秀,我不一样。”
江育恒,“怎么不一样?尹栀是大家闺秀,那你是什么?难不成是野丫头?”
“野……”沈晚晚似乎是认真地想了想道,“我确实野,不过江之衍喜欢。”
江育恒,“……”
他曾经多么希望衍衍能尽快觅得良缘,可现在被沈晚晚三不五时地恶心一下,已经都快出现过敏症状了。
他扶着额头摆手,“赶紧检查,检查完回去气你未婚夫去,别在这儿气我这个老人家!”
沈晚晚说,“好。”
检查完毕,她从书包里拿出一袋子东西,一排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江育恒定睛看了过去,“哦豁,晚晚,又研发新药了?”
只见桌子上一排的棕色瓶子,上面塞着红色的软塞,瓶身大小型号各不一样,跟俄罗斯套娃似的。
“最近进了一批灵芝,把药品升级了。”
沈晚晚抬了抬下巴,“不过爷爷您的药用的不是那些灵芝,是更好的,里面放的是我外公祖传的宝贝~”
那颗无比金贵的灵芝如今已经不再完整了,沈晚晚用那稀罕玩意儿分别给赵书美医生和江老爷子更新了有特殊功能的药物,沈存义如果看到不知该会有多心疼。
沈晚晚想想都觉得心情不错。
江育恒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新药在功能上,比起之前有什么不同?”
沈晚晚欣然地勾了下唇角,“对您间歇性的神经头痛有很好的缓解作用。”
少女自信的样子充满魅力,让江育恒这个很不好糊弄的老爷子都下意识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不知是突然联想到了什么,江育恒鹰眸一凛,语气也变得跟刚刚不太一样,“晚晚,你还“会治疗神经方面的疾病?”
沈晚晚随意地耸了耸肩,“是啊。”
这次给赵书美和江育恒的药,药效都是涉及神经方面的修复。
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
江育恒的眼睛“唰”地就亮了,仿佛发现了什么巨大的宝藏。
但他很快又压抑住了,也不敢提前就把希望值提升得太高。
沈晚晚狐疑地一瞥,“江爷爷,您是有话要对我说么?”
“或许,”江育恒顿了一下,“你给衍衍看过腿吗?”
沈晚晚朝他微偏了下头,“?”
江育恒提一口气,“之前医生诊断过,衍衍的腿,就是神经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