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秦国栋早就料到章泽洲会拒绝，并不意外地笑了笑，他貌似遗憾地回道，“看来我们这位同学没有这个福气了。”
台下随之有人开始议论。
“秦校长就是大气，都已经退婚了还想替沈晚晚争取。”
“可惜连咱们校花都不行，人家秦校长怎么可能看上沈晚晚？”
“还有X语……这是哪国的语言来着？我好像都没听说过啊……”
“我倒是听说过，但完全不了解欸……”
沈晴溪借着这个机会问秦朗川，“朗川，你听说过X语吗？”
秦朗川微点了点头，“X语的运用并不广泛，但确实一门很能彰显品味的语言，讲这种语言的从前多是贵族，现在也多流通于有身份的财阀和政界人员间，对了，我曾经看过一部X语的外国电影……”
秦朗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想到了一些事，顿时不想再说下去。
沈晴溪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朗川，是哪部电影？我也很喜欢看电影。”
秦朗川神情晦涩不明，眉眼间像迷蒙着一团雾。
“没什么，很老的片子了。”
沈晴溪不明所以，“老电影才经典嘛，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看好吗？”
“好吧……”秦朗川回答着，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台上。
原本已经要下台的沈晚晚，再次原路返回。
现场安静下来，秦国栋和章泽州也看向台上。
不知这位离经叛道的小同学又要作些什么妖。
矗立着的话筒前，沈晚晚低了下头，然后红唇一勾，“其实刚刚那段演讲……我还有一个X语的版本……”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如鸡！
秦朗川搭在座位扶手上的手突然僵住。
所有人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沈晚晚。
？？？
她竟然还会X语？！
但这种事是骗不了人的，不会x语的人就算再想逞强，也不可能现场编出来一段，特别还是当着章校长这种内行专家！
江亨举着的手机里，江随扬正要就蓝鲸制药的某一件事向江之衍发难，男人慢条斯理地将其打断，“等听完我未婚妻这段再说。”
沈晚晚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正在通过高清‘无码’的视频转播给江家那位爷。
她心态稳健。
“哦？”秦国栋眯了眯眼，他将信将疑地提议，“既然如此，你不如趁这个机会，请章校长帮你指导一下。”
秦国栋看向章泽州，“不知章校长时间上……”
章泽州慢慢合了合嘴，眼珠慢慢转向秦国栋，“不差这一会儿。”
主持人刚上台，还以为今天的工作终于要结束了，不甘心的又拎着礼服裙子下台了。
连窈窕的背影都跟带着气似的。
细长的黑色立麦前，聚光灯下，沈晚晚闭着眼。
她回忆着自己那段演讲稿，回忆着被她存在手机里、这些天当作下饭背景音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等沈晚晚再次睁开眼。
那双眼睛里不复平日的散漫不羁，而是锋芒毕露！
……
……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沈晚晚又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背诵出整段演讲的X语版本。
江亨的直播视频里，男人的修长的指尖在轮椅扶手上悠扬地敲着，每一下都像是能叩进人的心脏里。
这次沈晚晚背诵完，台下一片寂静。
大家虽然听不懂，但可以分辨出，她不是在胡说。
连坐在第一排的外语老师们以及他们的秦校长都听不懂。
可他们却看到了章泽州那一脸惊喜又惊讶的表情。
之前发生的事章泽州也忘了，这次不等秦国栋提问，章泽州主动说道，“这位同学刚刚说的确实是X语，沈同学，你学过X语？？”
“没学过，就是喜欢，”沈晚晚莞尔一笑，她意味深长的道，“最近得了个挺厉害的老师，不过我只会这一段，如果让我说别的就不行了。”
她很低调，有什么就说什么。
沈晚晚说的意思章泽州很明白，确实有这种情况，不懂这种语言也可以背诵下来一段，但老师再好也难教朽木，沈晚晚的天赋仍然让章泽州十分惊喜，他甚至有一度想到了……刚刚秦国栋向他提到的X语专业保送特招生的事情……
不过章泽州还是稳住了，他没有立刻说些什么。
现在如果再提特招生的事，怕是全校师生都要不淡定了！
纪举人就坐在何招娣旁边，不由得啧啧称奇，“你们班这个沈晚晚，上次数学考满分就已经很让人意外了，没想到这次……”
章泽州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这句话给撩乱了。
“你们在说什么？”章泽州直接隔着坐在他们中间的秦国栋和郝主任，看向说话的那名老师。
纪举人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大了，就很抱歉地冲章泽州笑了笑，“对不起章校长，是不是吵到您了。”
章泽州没功夫跟他假客气，“吵什么吵，我是问你，刚刚说的是什么？什么满分？？”
何招娣先反应过来，她回说，“我们是在说，这位沈同学上次二模考数学考了满分，那次数学题很难，全校就她一个满分！”
纪举人有点佩服小何老师了，听说之前上公开课的时候还紧张到忘词过，可这会儿面对章校长这样的人物竟然毫不慌张，对答如流。
话说回来，好像还不太清楚小何老师家里是做什么的，又是怎么来到他们学校的。
毕竟他们一中的教师指标相当难抢，这几年竞争尤其激烈，像他们这些老教师算是捡着了，但像小何老师这样的年轻老师想进来，也没那么容易才对。
听了何招娣的回答，章泽州震惊到舌桥不下。
郝苟看一眼秦校长，只见他们秦校长也是讳莫如深的表情。
“后生可畏。”
这是章泽州最后给出沈晚晚的评语。
这女同学除了说话有些口无遮拦外，别的方面，都很让章泽州感到惊喜……
主持人小学妹愣在幕帘旁边，韩大丽小表妹在耳朵边提醒了一声，主持人才想起自己的职责，赶紧返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