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三天时间，拿下了五十万用户，你在开什么玩笑？”
维斯格甚至连语调都已经变了，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是啊，开什么玩笑？
虽说米国的互联网用户非常多，而且他们ICQ的用户数量本身已经超越了一千万的程度，但这并不意味着，随随便便什么即时通讯软件，都能够达到这种程度。
要知道，做到今天这一步，ICQ也经营了两年多快三年的时间，而且还是背靠了米国在线这个金主爸爸之后才做到的。
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公司，三天时间抢占五十万用户。
逗呢？
“我也希望这是开玩笑，事实上我都希望这一切都是梦，但或许我会撒谎，新闻媒体会撒谎，可眼前摆在面前的数据不可能撒谎。”
瓦迪满脸愤恨开口，但说完之后却又像是全身力量都被抽空了一样：
“我们，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对手。”
“一个，可怕的对手。”
维斯格沉默了，他已经听出来自己这位老搭档语气中的无奈了，原来，他不是在逗我玩，原来他说的一切都是认真的。
而且，他没有参杂什么勾心斗角的小心思，他是真的慌了。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别和我说看数据，说实话我即使是看了这份数据，依旧看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三天时间，五十万用户，这不是从一百万到一百五十万，这是从零到五十万，这样的增长速度太恐怖了，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良久，维斯格收回目光，看向瓦迪。
难以置信，无法想象。
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够做到的。
“我仔细研究过了，还记得我之前就说过，他们其实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吗，他们已经在米国发展了两个月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暴露出来而已。”瓦迪回答。
维斯格皱眉：“两个月时间？为什么我们毫无音讯？”
这不可能。
但他知道，瓦迪既然说出来，那就证明绝对是真的。
“还记得Foxail邮箱吗？”瓦迪问道。
“当然记得，我们之前还想要收购Foxail邮箱来着，这个邮箱确实是一款爆款……”维斯格点头，但话说到一半，他却突然抬起头，像是死鱼眼一样瞪着眼前瓦迪，一字一顿道：
“难道……Foxail邮箱，和企鹅，有关？”
“事实上是的。”瓦迪无力点头：“他们之前一直没有暴露，是因为他们一直使用Foxail邮箱来积累用户和口碑，我们所有人都看准了Foxail邮箱的能力，但却还是低估了这个邮箱。”
“他们利用Foxail邮箱的能力，不断在米国市场上扩散，随后拿下了无数的用户，获得了非凡的口碑。”
“而现在，Foxail邮箱突然宣布，和鹅厂合并。”
“而作为鹅厂主要软件的企鹅，也顺势利用Foxail邮箱的知名度，一举拿下了大量用户。”
“在华国，有一句话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这句话用英文说出来其实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甚至有那么几分别扭，但维斯格反复念叨了几遍之后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谁能想到，企鹅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悄无声息的来抢占米国市场。
终于，维斯格咬了咬嘴唇：
“情况我已经知道了，立刻召集高层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