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耀县破旧小院之中，楚尘正在火热朝天的大批杠杆购入富饶玻璃的时候，另一边，南州的华龙证券的总经理办公室内，此时却是另一幅场景。
“你说什么？”
“只是个普通的支教老师？”
“父母呢？”
“马上就要下岗的普通纺织厂职工，甚至连职位都没有？”
“你开什么玩笑？”
“他的身份不简单，肯定会有假身份存在，你确定你有好好调查过了吗？”
办公室里，乔杉面色阴沉的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整个人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至极。
就在刚刚，他派出去的调查员，传来了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消息。
那位想象之中身份出众，甚至连总部高层都决定要给予顶级VIP权限的楚尘，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市井小民，甚至仅仅只是一个连正式编制都没有的普通山村支教老师。
而那些身份呢？
全特.么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哔了狗的感觉，和此刻乔杉的心情也差不多了。
“乔经理，这是真的，我刚开始也不相信这身份怎么这么轻轻松松就调查出来，所以我还特意仔细调查了一阵，甚至为了验证调查结果的真实性，我还走访了楚尘的同学、老师甚至邻居。”
“最后得出的结论，您让我调查的那个楚尘，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支教老师。”
“这一点，绝对没错。”
电话那头，传来了叫苦声。
“这……有没有可能只是一个寄养的，其实他身世见不得人？”乔杉不可置信的追问起来，其实心里已经明白，自己多半真的是被骗了，但难免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你真的仔细调查清楚了？”
电话那头的调查员顿时叫苦不已，坚定地起来：
“乔经理，天地良心，我绝对调查的清清楚楚。”
“您交给我的事情，那我肯定是上一百个心的，这小子我从刚接了你的委托就一直在调查，绝对不可能出错，甚至我还拿了你给我的照片去核实，最后确定他从小到大就住这里。”
“至于你说什么身世问题，这个跟不用说了。”
“因为我问了他家的邻居，那户人家有个老太太以前是专门的产婆，亲自接生的，而且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非常确定这个楚尘，绝对不可能还有什么隐秘的身份。”
“甚至，陆家所有亲戚和有交集的朋友，我都范围性调查过，身价最高的，也就是一个卖卫浴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人物在后面。”
“这是一个普通人，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
听着电话里调查员斩钉截铁的声音，乔杉感觉自己有点耳鸣了，就好像是有飞机在自己耳边一直飞一样，嗡嗡嗡的飞个不停，同时他还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发凉，整个人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吃力。
被骗了！
或者说，不是被骗了，而是自己骗了自己了！
因为楚尘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主动说起过自己有什么身份，更加没有说起过他背后有什么大家族，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正面回应过自己的任何问题，而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大身份，甚至和那个可怕家族联系到一起，也全部是他自己瞎猜的。
这……
怎么办？
乔杉是真的慌了。
之前他打电话给总部，为楚尘申请资源的时候，就主动说起过自己的猜测，这才让楚尘的顶级VIP权限这么顺利就拿到手。
可现在，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要是让上面知道，自己谎报军情，那自己还不得自杀谢罪？
不行，这事不能曝光！
至少，短时间内绝对不能曝光，要是让高层知道这件事情，自己的职业生涯就算是彻底完蛋了！
咬了咬牙，乔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平息了怒火，这才道：
“行了，这事情我知道了，辛苦你了，这件事情你暂时帮我保密吧，调查费用我会尽快转给你。”
“嘿嘿，放心吧，什么事清该说，什么事清不该说，哥们还是拎得清楚的。”电话那头的调查员嘿嘿一笑，再说了两句之后挂断电话。
而这一边，乔杉整个人却在电话挂断的瞬间瘫坐在地。
第一个想法是：完了！